第(2/3)頁 甚至,都沒有敢說限制沈念的行動,不讓他進城。 要知道,面前的這位,可是剛剛在城外殺了一萬兵者,身上的煞氣,隔著幾十米都能感覺到。 這個時候,誰敢靠近? 萬一惹來不快,被一劍斬了,找誰說理去? 也正因此,哪怕沈念一身血衣,行走在揚州城的街道上,也絲毫沒有受到阻攔。 好在的是,他并沒有亂來,而是直接回到了醫心堂,閉門不出。 …… 趙府。 書房里,兩道身影沉默不語。 桌子上的茶水已經涼了,可茶杯還保持著滿溢的狀態。 “你覺得怎樣?” 少卿,周四海問了一句。 趙仙逸嘆了口氣,語氣復雜地說道:“雖然,整件事情都在你我的謀劃中,可真看見那小子走出了這一步,我還是有些心驚的。” 周四海微微頷首。 他遲疑了一下,皺眉道:“不過,我觀他的狀態,似是有些不對勁?!? “你也注意到了?” 趙仙逸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周四海皺著眉頭,沉聲問道。 趙仙逸嘆了口氣,“若是所料不差,他現在應該是被煞氣纏心,亂了心智?!? 周四海面色微變,“怎么會這樣?” 趙仙逸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造成這種情況的可能有很多,最常見的就是造成了太多殺孽,受到業障纏身?!? “業障纏身?你我二人,哪個殺的人,不比那小子多?我們怎么就沒事?” 周四海皺著眉頭,沉聲問道。 趙仙逸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還有一個可能,就是他此番的行為,背離了他最初的武道之心!” “是了,那小子學的醫術,想來走的是醫道的路子,我怎么把這件事給忘了!” 周四海變了臉色,有些自責地說道。 趙仙逸輕聲道:“你也別擔心,看他的樣子,道心應該還沒有徹底破碎,否則早就性情大變,墮入心魔了!” 周四海眉頭緊鎖,眼底閃過一抹擔憂。 趙仙逸正色道:“現在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這小子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我們總要替他善后的,至于他的問題,相信他自己可以解決?!? 周四海點了點頭,“也罷,眼下也只能這樣了,分配一下善后的工作吧!” “國主那里,由你去說。” 趙仙逸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說道。 聞言,周四??嘈σ宦暎瑓s也沒有推脫。 當下的結局,本就是他一手推動的,由他去向國主解釋,自然是應該的。 而且,他也相信,國主分得清楚利弊,不會真的怪罪他。 想到這里,他便說道:“揚州戰區,就得由你出面了,借此機會鏟除那些異己之人,讓你的那位弟子能夠順利主持大局?!? 趙仙逸微微頷首,“嗯,這件事情,我會親自壓陣,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聞言,周四海放心的點了點頭。 但,很快的,他又嘆了口氣,“只是可惜了,這一萬精兵,本該在疆場捐軀才對??!” 趙仙逸冷冷地說道:“攘外必先安內,亂世當用重典,他們不死不足以震懾宵小,不足以讓我們重新接掌九大戰區,他們的死是有價值的!” 周四海點了點頭,“放心吧,我不是婦人之仁,只是感到有些可惜罷了。” 他們兩人,一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鮮血,又豈會是什么良善之輩? 周四海的前半生,以海神之名,掀起東渡之戰,殺得扶桑國血流成河,兩國遇難百姓更是高達數百萬。 趙仙逸的一生,更是殺伐無數。 臥床數年,遭遇兒子背叛,康復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親手斬殺了自己的兒子。 他們嘴上說著惋惜,可實際心中沒有半點波瀾。 很快的,他們就各自離去,開始為沈念造成的影響,進行善后工作。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