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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東方一曲演奏結(jié)束之后,現(xiàn)場有霓虹人喊“再來一個吧”。
那個街頭藝人也上去跟馬東方說了兩句,然后馬東方又彈奏了兩首曲子,一首《竊喜》,一首《風(fēng)箏》。
彈完了兩首之后,馬東方他們幾個也沒有逗遛,雖然現(xiàn)場的觀眾很熱情,那個街頭藝人也挽留他,但畢竟是人家的攤子,他們占太久也不好。
幾個人說說笑笑地朝前走,周彥轉(zhuǎn)頭看向王祖賢,“咱們也走吧。”
“嗯。”王祖賢點點頭。
隨即兩人拉著手朝另一個方向走,繼續(xù)商量著該去哪兒吃飯。
周彥對東京一無所知,還指望王祖賢呢,但是王祖賢比他也沒好到哪兒去,兩人商量了半天,最終決定繼續(xù)往前走,碰到第一家吃飯的地方,就走進(jìn)去。
這個決定下了之后,也就走了三十多步,兩人走到一家居酒屋門口。
“走吧,就這個了。”
周彥拉著王祖賢走進(jìn)去,老板娘正在收拾桌子,見到有客人進(jìn)來,她熱情的說道,“歡迎光臨。”
“她說歡迎光臨。”王祖賢邀功似地看向周彥。
周彥翻個白眼,“你真棒。”
他一點霓虹語不懂的人,都知道老板娘說的是歡迎光臨。
老板娘聽兩人說中國話,有些意外,隨后又用中國話對他們說,“歡迎光臨。”
說的并不標(biāo)準(zhǔn),而且老板娘好像就會這么一句,說完這句之后,就一臉笑意地看著兩人。
從七十年代到現(xiàn)在,兩國關(guān)系逐漸升溫,特別是八十年代以后,霓虹人民對中國的興趣越來越濃,甚至出現(xiàn)了一種“中國熱”。
《神秘·國度》能夠在霓虹大火,也跟現(xiàn)在霓虹的大環(huán)境有關(guān)系,霓虹人對中國的興趣,也主要體現(xiàn)在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上面。
如今在很多霓虹人眼中,周彥的音樂就是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代表。
這時候王祖賢那蹩腳的霓虹語終于也派上用場了,她用霓虹語對老板娘說,“我們兩個人,麻煩拿菜單給我們。”
“請坐。”老板娘點點頭,去拿菜單了。
周彥跟王祖賢在旁邊的卡座坐下。
老板娘拿來菜單之后,周彥伸頭看了看,菜單上面有不少漢字,但是大部分菜他還是看不出來是什么。
找了一圈,指了指其中幾個他認(rèn)識的,“這個山芋是我知道的那個山芋么?”
王祖賢搖頭,“不是,這個山芋應(yīng)該是山藥。”
“這個砂肝,難不成是炒肝?”
“這個我知道,是雞胗。”
“那這個手羽先?”
“雞翅膀。”
周彥撇撇嘴,他一個沒有猜對,隨后他又看到了“燒鳥”,“這個我知道,是不是烤雞肉?”
“嗯。”
“那我就點這個。”
這是他唯一一個認(rèn)識的菜,自然不能錯過。
王祖賢點點頭,然后用霓虹語跟老板娘點菜。
點了一圈之后,王祖賢又問周彥,“喝酒么?”
“嗯,喝點吧。”
隨后王祖賢又點了酒。
等到老板娘走后,周彥打量了一番居酒屋里面,“看著挺冷清的,沒什么客人。”
“當(dāng)然沒什么客人啦,現(xiàn)在才六點多鐘,居酒屋才剛剛開門呢。估計要到八點鐘之后,這里人才會漸漸多起來,不過也好啦,人太多了不方便。”
周彥點點頭,霓虹的居酒屋跟酒吧不太一樣,倒跟燒烤攤有點像,產(chǎn)品線都差不多。
原本居酒屋里面挺安靜的,大概是看到有客人來了,老板又播放了音樂,是周彥沒聽過的霓虹流行歌曲。
起初周彥沒當(dāng)回事,過了一會兒,店里面竟然放起了《重逢》(下雨的時候)。
王祖賢也聽出了是《重逢》,她朝周彥眨了眨眼睛,“看來老板也是你的樂迷哦。”
周彥笑著搖頭,“可能老板都不知道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現(xiàn)在霓虹的音樂版權(quán)管制還沒有像后來那樣變態(tài),街頭巷尾的商店播放音樂是很正常的事情,收費也不嚴(yán)格。不像后來,某版權(quán)管理機構(gòu)恨不得向所有播放音樂的場所收錢,收不到錢就起訴,導(dǎo)致很多街頭的商店都不敢放音樂了。
周彥聽過一個非常夸張的傳聞,說是這個機構(gòu)還要向音樂教室收錢。就是說那些音樂教室在教授學(xué)生音樂時候,也應(yīng)該向他們付錢,因為音樂教室同樣是盈利的。
至于老板是周彥樂迷這個說法并不靠譜,大部分商店播放這種純音樂,其實他們自己對這些音樂都不了解,就是覺得好聽,就放了。
除非老板一直都放周彥的曲子……
但想什么就來什么,《重逢》之后,又響起了《風(fēng)》(菊次郎的夏天),之后又是《覺醒》、《永遠(yuǎn)同在》,很顯然,這是按照《鋼琴少年》專輯里面的順序播放的,只不過第一首的《風(fēng)箏》略過了。
到這時,周彥也不認(rèn)為老板是自己的樂迷,畢竟放一整張cd的操作是非常正常的。
但是在周彥他們快吃結(jié)束的時候,離譜的一幕出現(xiàn)了,《鋼琴少年》一整張專輯播放結(jié)束,老板竟然給換上了《神秘·國度》。
一聽到《故宮的記憶》響起,周彥嘴角忍不住挑了挑,這老板不是鬧么,一個居酒屋放這種風(fēng)格的音樂。
而這還不是最離譜的,最離譜的是,周彥他們喊人結(jié)賬的時候,老板出來了。
老板比老板娘會的中國話多一點,上來就跟周彥他們打招呼,“你們好,歡迎,歡迎。”
隨后他又用霓虹語說了一段,連說帶比劃地跟王祖賢交流起來。
費了老大勁,王祖賢才聽明白,老板確實是周彥的樂迷,而且他聽老板娘說店里面來了兩個中國人,才特意播放了《鋼琴少年》跟《神秘·國度》這兩張專輯。
老板還說,中國人杰地靈,出了周彥這樣優(yōu)秀的音樂家,霓虹人民非常榮幸,能夠邀請到周彥來舉行音樂會。
夸完了中國跟周彥之后,老板又問,“兩位吃得怎么樣?”
王祖賢把這句話翻譯出來,周彥豎起大拇指,“非常好吃,感謝你們的款待。”
被顧客夸了,老板也很高興,又問,“你們這次來東京,是旅游么?”
“我們來參加周彥音樂會的。”王祖賢說。
老板十分詫異,“你們竟然從中國到這里來看周彥音樂會么?”
在老板看來,周彥是中國的音樂家,中國人想要看周彥音樂會,應(yīng)該比霓虹人簡單多了,沒有必要跑這么遠(yuǎn)來,這成本也太高了。
“當(dāng)然啊,周彥在國內(nèi)的音樂會門票也很難搶。而且東京是《東方遺音》主題音樂會的第一場,之前我們都沒有聽過,不知道這次的音樂會,跟之前的《鋼琴少年》還有《燕京·無聲》有什么區(qū)別。”
這段話并不算長,但是王祖賢磕磕絆絆地說了很長時間。
而老板也是十分耐心地聽她說完,隨后感嘆道,“原來如此,看來你們真的很愛周彥,希望你們在東京能有一段美好的記憶。”
旁邊桌的一個客人聽到他們的對話,也忍不住問道,“你們是從中國哪里來的?”
“我是臺島,他是燕京。”王祖賢說道。
“周彥是哪個城市的?”那個客人又問。
“周彥是燕京的。”
那人驚訝地看著周彥,“那不是跟他一個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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