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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徹底與無面斷開聯(lián)系后，那本體尚在虛無之處的某位存在似乎有了蘇醒的跡象，祂微微張開了嘴巴，混沌的迷霧遮蓋了祂的全部身軀。
祂在呢喃，用誰都不能理解的語言低語著。
【金色的……眼睛……差一點就要……發(fā)……現(xiàn)……我】
【希望……祂……不會……遇見我的……其……他……分身】
【……】
里亞醒來時，仍舊在俱樂部的那座小屋里的床上，而他手中的白色面具已經(jīng)消失。
這也許算是一個好消息，然而現(xiàn)在還有一個壞消息，那就是現(xiàn)在天黑了，沒有人把燈打開。
“我真是身體狀況一天不如一天，今天晚上怎么什么都看不見？”
里亞按壓了幾下自己的額頭，想起剛剛自己與無面之神的對話，比起旭日和深淵，祂確實活躍了很多。
而自己詢問祂的三個問題也被祂盡數(shù)解答出來，可見祂并沒有說謊，而且這樣的答案也可以讓里亞鞏固心靈支撐，他一直欺騙自己這個世界是夢境，既然有人愿意給出那樣的答案，那么他自然樂得加固這個支撐點。
在詢問神祇問題之前需要考慮到等價性，也就是某些答案根本不適合被現(xiàn)在的他知曉，如果強行詢問自作聰明說不定還會引起祂們的注意。
只要把自己當成白癡就好。
“我是一個做夢的人。”
“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假的，所以我想做什么都可以，不需要有心理負擔和精神壓力。”
他簡單地催眠著自己，接著伸出觸須觸及到電燈開關，然而電燈卻沒有像預想的那樣變得明亮起來。
在十幾秒后，他的視線仍舊一片漆黑。
“哈哈哈……哈哈！”
周圍似乎傳來了促狹的笑聲，有些像是某人沒有憋住的偷笑。
“誰？”里亞警覺起來。
“他好像看不見了。”
“他就是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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