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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誰來了。”司徒湘偷偷指著男人對蘇淵道。

    蘇淵余光一掃，對此人頗有印象，是跟唐傅爭搶冰炎大璃花的張默。

    “其實張默挺可憐的，別看他風光無限，實際給蘇氏當了一輩子傀儡，忙碌了一輩子，最后得了癌癥，可憐他的母親，據說到現在還下落不明呢。”司徒湘輕聲道。

    “你在說什么呢？”蘇淵微微皺眉。

    張默是蘇氏的人？

    “沒什么啦，我有感而發啦。”司徒湘俏皮吐著舌頭，撩過耳邊的青絲，露出雪白的玉頸，輕聲道：“你說，有錢有勢，究竟是好還是壞？”

    “當然是好。”

    “真的嗎？可有錢人所面臨的危險，遠比普通人多的多，有時候我很羨慕普通的老百姓，一日三餐，閑的時候還能出去旅游，沒有煩惱，沒有壓力，想做什么都行，這才是人生。”

    “你錯了，對于普通人而言，一日三餐是錢，出去旅游是錢，而他們沒有選擇，為了活著，只能拿命賺錢。”

    “再者，你說張默可憐，可普通人也會得癌癥，不過張默可以享受最好的醫療資源，可以在一晚10萬塊錢的vip監護室笑著死去。而普通人明知道治下去，能多活幾個月，可面臨幾十萬幾百萬的醫藥費，他們只能選擇出院，在家里痛苦的死去，這就是區別。”

    司徒湘微微低頭道：“我沒想到這一點……”

    “人自有因果，種什么因，得什么果。”蘇淵點了根煙，指著張默道：“從現在開始，有兩條路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選對了，活，選錯了，就是死！”

    “什么？”司徒湘微微一怔。

    隨即，她看到一個撿破爛的老奶奶顫顫巍巍來到一個桌子前，想收拾上面客人吃剩的東西。

    “誰讓你碰了，滾開！”老板一看到這幅情形，立即上來呵斥，將老奶奶推開。

    老奶奶有氣無力道：“我，我被我兒子趕出來了，我已經兩三天沒吃東西了，你行行好，這些給我吧。”

    “你餓死也跟我沒關系，你拿你的臟手碰我的東西，被客人看見了怎么樣想？耽誤我做生意，你賠錢啊？”老板毫不客氣大罵。

    司徒湘十分生氣，欲要起身阻攔，被蘇淵拉住了。

    老奶奶嘆了口氣，拖著蒼老的身體顫顫巍巍離開。

    “老太太，坐下來。”這個時候，張默開口了。

    “啊？這……行嗎？”老奶奶顫聲問。

    張默一言不發，掏出一個錢包，把里面鈔票往老板身上甩：“老太太一年的伙食費，我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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