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麥克尼爾不是無緣無故地同意伯頓私下行動的。從一方面來講,他需要想辦法修復和第666中隊之間的關系,這在巴黎中隊因博尚重傷入院而脫離他掌控的情況下尤為重要;另一方面,彼得·伯頓在戰場上搜集到的信息證實看似幫了聯軍不少忙的人工戰車級beta會把一部分beta的尸體直接吃掉,以至于聯軍幾乎無法搜集麥克尼爾等人在黑森林基地遺址首次見到的那種融合型beta的殘骸。雖然莫瑟主導的項目組將其解釋為beta在模擬betaa巢穴無法完美地扮演beta巢穴的角色時為獲取能量而進行的自我就地補給行為,這些聽起來很有說服力的解釋甚至沒法說服對詳細理論一無所知的麥克尼爾。 “或許項目組內也有問題,我們得對此提高警惕。他們不一定是我們的敵人,也許只是為了自己的目的而恰好做了些妨礙我們行動的決策。”伯頓如實向麥克尼爾說出了自己的擔憂,“愛國聯盟也不可信,他們掌握一切的同時就無法避免一切試圖實現些什么的人混入他們內部。依我看,我們要自行去調查,必須在下一次大規模軍事行動之前解決這些隱患。” “可能還是恭順派信徒在搞鬼,他們要盡力掩飾他們崇拜的這群怪物的真實意圖。”麥克尼爾想來想去覺得恭順派信徒的嫌疑最大,但其他個人或團體的嫌疑也沒法排除。不久之前他剛剛因為對斯塔弗羅斯的嚴重懷疑而放任伯頓采取了特殊措施將希臘人徹底消滅掉,當時他所了解到的一切都告訴他,尼克斯·斯塔弗羅斯很可能是個假借該身份混入盟軍內部多年的nod兄弟會間諜……不,如果再把伯頓生前了解到的那些俄國秘密檔案內的傳言算上,說不定還是凱恩本人。“具體計劃,你自己定,我會盡量為你提供人手和物資。” 行動必須要迅速,縱使有麥克尼爾提供掩護,彼得·伯頓也不可能長時間游離在其他人的關注之外。因此,需要找幫手協助他滲透模擬beta巢穴的伯頓首先決定先把提奧多爾和其余原第666戰術機中隊成員拉攏到自己這一邊,他只需要做些情真意切的道歉再拋出些看上去很可疑的證據就能把對方的懷疑同樣指向模擬beta巢穴內部。接下來無非是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潛入模擬beta巢穴所在的地下設施,這對生前沒少和gla交手的伯頓而言同樣不是什么難事。 “……我說,我們在這里逗留這么久,肯定會被發現的。”其中一位已經決定參加潛入行動的當事人一頭霧水地站在伯頓身后,他看不懂紙條上的那些模糊不清的字跡,只是憑著直覺猜測那可能是某種暗號,“難道這是恭順派信徒用來交流的方式?他們確實危險,可我們這次不是為了對付他們才來的。” “我也不想搭理他們,可他們確實做了些讓我驚訝的事。”伯頓嘀咕著,朝提奧多爾晃了晃手中的紙條,“這種暗號是以阿拉伯語方言為基礎寫下的,運用了一套復雜的編碼系統,在這個世界上能理解它的人應該不超過10個……沒錯,我是發明人之一。所以你能理解我看到這東西出現在墻壁上時的心情嗎?” “抱歉,我的頭腦可能沒有你們美國人那么靈活。”提奧多爾冷漠地說道,“跟如今已經能夠四處公開活動的愛國聯盟相比,恭順派狼狽得和老鼠一樣。” 要是事情有那么簡單就好了,伯頓想著。在斯塔弗羅斯之前負責調查地下秘密組織活動的是卡薩德,那家伙當然不會把團隊內部成員用來聯系的方式抖落出去。那么,這會是斯塔弗羅斯的杰作嗎?也許吧,倘若斯塔弗羅斯不是名叫斯塔弗羅斯的希臘人而僅僅是以這個身份生活了幾十年的某個不知存活了多久的怪物,完全理解伯頓和卡薩德刻意隱瞞的那部分再將其告知他人并不困難。 把一切問題都丟給叛徒和死人可是無能的懦夫才會做的事。伯頓自認為已經把李林的規則理解得相當透徹,但直到他真正開始思考如果自己的同伴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只是另一個別有用心的家伙以幾十年的時間精心扮演的【角色】時究竟意味著什么,他才又一次察覺到自己了解的——不,是考慮到的——還是太少了。李林是不會給出答案的,他必須自己想出合適的結論。 本著寧可錯殺也決不能放過可疑分子的原則,伯頓更愿意相信和他們同行的不是斯塔弗羅斯而是扮演斯塔弗羅斯的那個不速之客。不管麥克尼爾是否同意,他都要采取緊急措施將隱患排除掉。然而,假如連大名鼎鼎的斯塔弗羅斯都是由某個間諜或特工偽裝而成的,那么還有什么人是真實的呢?他自己是真實的,和他共處十年而且不介意在他面前炫耀偽裝技巧的卡薩德是真實的,他的老戰友帕克和米切爾也可信,開啟了這旅程的麥克尼爾也是真實的……除此之外,似乎沒有誰是值得信任的。 不能再想下去了。從過去的某一點開始產生的虛假歷史遲早會毀掉他對正確歷史記憶的肯定。 彼得·伯頓又從旁邊的書架上拿出一個筆記本,在上面扯下一張紙,隨手寫了些提奧多爾看不懂的內容。他需要盡快把劣勢轉化為優勢,如果恭順派信徒確實在使用他所熟悉的交流方式暗中聯絡,那么只要在研究基地里給出類似的暗示,或許就能讓潛藏起來的可疑人員自動暴露。想到這里,他又抬起頭看了看身旁只顧看風景的提奧多爾,慶幸他的東德人盟友并沒有接受更多的教育。 “走吧,臨走之前我們得把這里……處理一下,免得別人起疑。”過了幾分鐘,伯頓收拾好書桌上的物品,叫提奧多爾和自己一起離開這處安全屋。“現在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可不容易,希望我們下次回來的時候還有落腳點。” 他還沒把恭順派信徒使用卡薩德發明的通訊方式互相聯系一事告訴麥克尼爾。一來,他需要確認恭順派信徒到底掌握了其中的幾種編碼方式;二來,他沒有必要讓麥克尼爾在這時候分心,況且后者并不是那種在聽到這消息后就會單純地將其歸咎于斯塔弗羅斯的人——一旦麥克尼爾為此陷入更嚴重的精神內耗中,伯頓難辭其咎。 然而他不會想到還有另一個人也在為同樣的問題煩心,那人不久之前險些被他鏟除。如今躲在偽裝成了愛國聯盟據點的恭順派信徒據點的斯塔弗羅斯同樣在房間里發現了那些看上去眼熟的內容,一開始不敢相信這一切的希臘人最終接受了現實并嘗試著理解過去幾個月以來發生的那些事,包括卡薩德的離奇失蹤。 “向上帝發誓,你們跟他們不是一伙的。”端著餐盤的斯塔弗羅斯對約瑟夫耳語著,他迫切地需要同謀,而他身旁就只有和他一同處在恭順派信徒監禁下的桑德克一家人了,“……我們得找個機會逃出去。” “喂,你可不能走啊。”約瑟夫·桑德克聽了斯塔弗羅斯的話,嚇得險些把手里的餐具丟出去。他和斯塔弗羅斯嘗試著用恭順派信徒提供的飲食來推斷這伙人在愛國聯盟里的身份,不過迄今為止兩人都沒能取得進展。“他們留著我們的性命,只是希望我們能保證我女兒給他們賣命而已,要是他們突然覺得這純屬浪費時間,用不了十分鐘,咱們所有人的尸體就會被丟去粉碎掉。我死了沒關系,但我兒子和女兒——”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