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彼得·伯頓連忙從巨石后方鉆出來,向著眼前的人形機甲揮手。人形機甲軀干位置的駕駛艙蓋立即從內部開啟了,里面的飛行員象征性地朝著伯頓揮了揮手,而后立即關上了駕駛艙。 “伯頓,我是博尚。”這一次伯頓接到了博尚從遠征軍通訊頻道中發來的消息,“別問我為什么忽然開著戰斗機來找你們而不是執行自己的任務……半路上出了一些意外。麥克尼爾在哪里?” “他在豐塔納中尉那里被妥善地保護著,因為不久之前他剛剛為我們探明了伐折羅的巢穴并引導了反應彈攻擊——” “好極了,我就知道……像老鼠一樣膽小的遠征軍突然向著那地方投下了十幾顆反應彈,那一定是有人把他們推到了必須這么做的位置上。不說這些了,我現在先把你帶離戰場,至于你原本接受的任務……稍后再說?!? 說罷,博尚操縱著人形機甲先脫離地面,而后一面在荒野上空盤旋、一面將人形機甲又變回了戰斗機,并準備在荒野上實施迫降。見到博尚為了讓自己更輕松地登上這架戰斗機而不惜損耗戰斗機本身,伯頓有些感動。迪迪?!げ┥型耆梢越胁D直接從佇立在地面上的人形機甲的腿部一點點向上爬,但他沒有那么做。 經過了一系列驚險的操作后,博尚成功地把戰斗機停在了荒野中,他差一點就和附近的一塊巨石迎面相撞。 彼得·伯頓歡呼著跑向戰斗機,他連續兩次被石頭扳倒、摔在地上,但這些意外絲毫沒有影響他的性質。就讓其他不幸的士兵去關心怎么參加圍攻要塞的戰斗吧,快樂的伯頓現在要和自己的戰友一起去游覽索米-3的天空了。 等他步行到戰斗機旁并見到了悠閑地躺在駕駛艙里的博尚后,這才發現實情和自己想象的內容有些差異。 “……喂,這駕駛艙只能坐一個人。”伯頓指著躺在放平的座椅上的博尚,“……老兄,你不會是在刻意難為我吧?” 座椅靠背下方是突起的,就算博尚把座椅調整回原來的位置,伯頓也沒法把自己塞進這么狹窄的空間內。 法蘭西紳士指了指前方的空隙,那意思是讓伯頓蜷縮在里面。 “……行,我接受?!辈D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跟你說,我在中東潛伏的時候,有時候面對非常危險的局勢,就必須鉆下水道、通風管道才能逃生,或者是躲在女人提著的大箱子里……唉,算不得什么。” 片刻過后,飛機重新飛上了雖然澄澈但依舊昏黃的天空。伯頓被上下顛簸得幾次想要嘔吐,他已經受夠了軌道空降登陸作戰,想不到他又要為了逃命而被迫承受這種折磨。不過,即便嘔吐的沖動已經混淆了伯頓的感知,這位久經沙場的特種作戰部隊指揮官仍然猜得出,博尚沒有前往附近的地面戰場,而是一直向著高空前進。 “咱們不去找麥克尼爾嗎?” “你都說了,麥克尼爾被保護得很好,我們急迫地趕過去反而會讓人懷疑。況且,我們現在的處境有些微妙。”博尚主動談起了執行偵察和轟炸任務時遭遇的意外,“沒錯,我們在半路上突然就被伐折羅追擊了,于是我們只得冒險沖擊【無瑕者】的艦隊,期間犧牲了不少飛行員……” 說到這里,博尚忽然沉默了,他緊握著操縱桿的雙手讓伯頓意識到,即便這種并肩作戰的情誼只是他們為了完成身處這個世界的使命而必須借助的一種工具,生死與共的戰友之間培養出的信任和依賴終究沒法作假,再虛偽和無情的偽裝者也會逐漸卸下心中的戒備。 見博尚似乎有些難過,伯頓明智地及時轉移了話題: “確實糟糕透了?!彼仁前参坎┥校筇崞鹆朔フ哿_,“也得怪罪遠征軍的參謀們事先缺乏調查,如果他們發現戰場區域中有個大型伐折羅巢穴,說不定就會改變計劃的……對了,你們逃脫了叛軍和伐折羅的追擊后,駐扎在什么地方?” “這就是我剛才說咱們處境有些微妙的原因了?!辈┥幸惨庾R到自己有些事態,他重新調整了飛機的姿態,免得伯頓在他的飛機里發出令人反感的嘔吐聲,“事實上,另外一支新統合軍派來的代表抵達了索米-3,而他們恰好也知道那些【溫德米爾人】被叛軍關押的原因。但是,由于之前麥克尼爾說過這場戰爭背后還涉及到不同船團的新統合軍和新統合軍整體內部不同派系的沖突,若是我們讓遠征軍知道我們為了自保而被迫暫時躲在別人的戰艦上……” 彼得·伯頓下意識地加快了呼吸,他可不想在龐然大物的沖突中淪為甚至得不到關注的犧牲品。 “……原來是有其他軍隊要和遠征軍搶奪戰果,怪不得你沒和其他人聯系。那么,他們派來了多少軍隊?” 迪迪?!げ┥猩斐隽艘桓种福且馑家呀浽倜鞔_不過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