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任何服務(wù)人員聽到這種說法,都會認為對方是來挑釁的。結(jié)果,服務(wù)人員叫來了經(jīng)理,經(jīng)理很不客氣地把麥克尼爾趕走了。望著緊閉的大門,麥克尼爾想到了去撥打投訴電話,他應(yīng)該學著那些敢敲詐公司的用戶一樣果斷地打官司,讓這些商家以后不敢輕舉妄動。然而,他沒有律師,請律師的費用是他目前無法擔負的。 “……律師,我得給老爺子請一個律師。”麥克尼爾發(fā)覺自己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他說不清自己為什么打算給老杰克安排這么多服務(wù)。的確,老杰克收留了幾乎要露宿街頭的麥克尼爾,但除此之外,他對麥克尼爾并沒有什么額外的恩情。若是論人情的大小,赫爾佐格總督才是麥克尼爾最應(yīng)該感激的人。雪中送炭當然更珍貴,再說赫爾佐格總督根本不需要麥克尼爾的報答,像他那樣位高權(quán)重的人物甚至會懷疑主動報恩的人別有用心。 律師這個職業(yè)一向很吃香,進可以從政,退也能混成一個體面人。只要給的錢足夠多,這些律師們不會介意為任何一個窮兇極惡的歹徒或是叛國分子辯護。然而,他們這種不嫌棄客戶的精神,一旦碰上窮人就萎靡不振了。麥克尼爾毫無意外地碰了壁,巴黎的律師顯然沒有興趣給一個快死的老頭子當私人法律顧問。 等麥克尼爾從另一家律師事務(wù)所狼狽地走出時,已經(jīng)是下午了。他想到自己來巴黎以后必須做的幾件事,決定去參觀附近的博物館。來巴黎不能白走一次,只為別人辦事是沒什么樂趣的,麥克尼爾希望找機會認真地了解一下這個世界的拿破侖有著怎樣的人生。 說到拿破侖·波拿巴,就不能不提巴黎榮軍院,拿破侖本人就安葬在這里。這座建筑同時還是著名的法蘭西軍事博物館,它是法蘭西近代以來赫赫戰(zhàn)功和eu武德充沛的證明。沒有什么地方比這里更適合成為拿破侖·波拿巴的墓地了,eu對他的贊譽也僅限于軍事上取得的成就。 邁克爾·麥克尼爾叫了一輛出租車,以便快速趕往目的地。他在售票處花8歐元買了一張票,成功地進入了博物館。這一天是工作日,博物館中很少有成年人或小孩,只有一些頭發(fā)花白的老年人在其中游蕩。對于同一個歷史人物,每一代人都有著不同的看法,這些看法是在他們所成長的時代背景下逐漸形成的。世界大戰(zhàn)期間的eu迫切地需要又一個拿破侖,而當代的青年或許只會將其稱為暴君。 大廳正面的墻壁上是一幅巨型壁畫,上面描繪了法軍在擊敗聯(lián)合王國后于公開場合焚燒皇家海軍戰(zhàn)艦【勝利號】的場景。 麥克尼爾坐在一旁的座椅上,看著博物館內(nèi)的其他藏品。這些藏品之中有一大半是法軍或eu從其他國家掠奪回來的,多是一些武器裝備,它們標志著一個時代的風云變幻。可惜拿破侖把那艘戰(zhàn)艦燒毀了,不然【勝利號】應(yīng)該成為最值得被拿出來炫耀的戰(zhàn)利品。 “他是怎么打贏的?”麥克尼爾眼中重新映出了壁畫的內(nèi)容,“按理說,法國海軍那時候沒機會打敗皇家海軍。” “聽說是因為皇家海軍的指揮陷入混亂。”在麥克尼爾身旁的博物館保安兼講解員說道,“波拿巴將海軍當作陸軍來指揮,他的胡鬧幾乎葬送了法國海軍,但納爾遜在戰(zhàn)斗中被狙擊手擊斃,皇家海軍立刻就崩潰了。” “雖然輸?shù)袅藨?zhàn)役,但敵方主帥死亡讓敵軍在事實上潰敗了。”麥克尼爾若有所思,“這就像華倫斯坦和瑞典國王古斯塔夫二世·阿道夫的對決一樣,世人都知道華倫斯坦輸了,但從當時來看他卻保衛(wèi)了哈布斯堡王朝和神圣羅馬帝國的權(quán)威。” “正是如此。”滿臉老年斑的講解員笑了,“不過,現(xiàn)在想要做到同樣的事情,難于登天哪。現(xiàn)代指揮系統(tǒng)不會因為一個人的死亡就出現(xiàn)全面崩潰。” 和麥克尼爾在歷史課上學到的拿破侖不同的是,拿破侖·波拿巴從未試圖入侵俄羅斯。相反,在消滅了聯(lián)合王國并排除了被封鎖的危險后,拿破侖滿足于他在歐陸取得的霸權(quán),宣告了神圣羅馬帝國的解散,以歐羅巴共和國聯(lián)盟取而代之。伴隨著神圣羅馬帝國的最后殘余奧地利帝國被消滅,拿破侖已經(jīng)沒有任何對手,而俄羅斯帝國無論如何不可能挑戰(zhàn)控制了大半個歐洲并壟斷海外貿(mào)易的拿破侖。 于是,拿破侖邁出了他人生中最失敗的一步:決定成為皇帝。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