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您是說,這個司機有重大嫌疑?”斯邁拉斯難以置信地看著麥克尼爾,“不是吧?他的嫌疑是最先排除的,再說這件事不是應該交給警察嗎?” “我好像說過,這是政治。”麥克尼爾合上雜志,“我該負責的工作都已經做完了,能否抓住這個機會就看你們的表現了。畢竟,能讓他開口的是你們而不是我。” 離開軍營后,麥克尼爾步行返回他們原來居住的街區,在那里他看到了坐在路旁休息的老杰克。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暫且逃離了生活的陰影后,老杰克還是要面對現實。他并不感到額外的失落,從未擁有過的人當然不會為失去而產生遺憾之情。見到麥克尼爾返回,老杰克兩眼放光,急切地問道: “價錢談妥了嗎?” “我還是認為他們太吝嗇了。”麥克尼爾嘆道,“達特曼上校說,整個任務大概需要花費半年時間,假如最后達成目標,他會發給我一名現役陸軍上尉三年的薪資。不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要是您那些彩票全都沒中獎,等我拿到錢之后,我決定分給您三分之二。” “前提是我能活到那個時候。”盡管這句話聽上去相當悲觀,老杰克本人臉上倒是依舊掛著笑容,他仿佛看到了麥克尼爾發大財的場景。貧窮讓老杰克的眼中只剩下了金錢,當兵打仗是可以掙大錢的,eu的軍官都能拿到遠遠超過公民平均收入水平的薪資,只要處理得當,窮苦人家靠著這種兢兢業業的積累翻身也不是不可能。一名現役陸軍上尉每個月有大約4000歐元的薪資,這對老杰克而言無疑是一筆巨款。老人一想又覺得這幅畫面有些滑稽,他和麥克尼爾似乎都指望著對方有發財的好運,萬一兩人的想法全都落空了,也許他們只能繼續在這種近似貧民窟的地方茍延殘喘。 “能讓他們預支定金嗎?” “恐怕不行,我們這是給軍隊處理他們不方便自己出面的麻煩,倘若出了差錯,我們就從未存在過。”麥克尼爾說出了一個殘酷的事實,“不管是警備軍還是防衛軍都不希望被扣上再一次屠殺土著的惡名,他們會聲稱一切針對土著的軍事行動,是生命和自由受到威脅的公民自發進行的武裝反抗活動,而軍隊出于中立決定不加干預……意思就是,假設他們征召的這些人全都死在叢林里,家屬連半分錢的撫恤金也拿不到。” 聽老杰克說,他唯一的兒子以前也是軍人,可惜死在了意外事故之中,從那之后他的人生就垮掉了。他年輕的時候沒受過什么教育,也沒有什么能謀生的手藝,除了做臨時工之外別無他法。二十多年以前,那時eu的經濟發展如日中天,雄心勃勃地策劃了一個大包大攬的社會保障體系,希望以此彰顯自己是人類文明的燈塔和理想國。乘著政策的東風,老杰克的生活暫時安穩了不少,他當時認為日子就這么過下去也算不錯。不料,eu沒能長久地堅持這一政策,入不敷出導致eu決定恢復原有的近似弱肉強食一般的競爭模式,和老杰克一樣的人在決策者眼中是必要的代價。 晚上九點多,老杰克和麥克尼爾來到附近的酒館喝酒。以前這里有不法商販販賣假酒,在有數名顧客中毒死亡后終于引起了當地有關部門的重視,但酒館并未被查封,而是在換了一個老板后繼續開張。雖然新老板信誓旦旦地保證說自己絕不會干類似的勾當,然而假酒事件在周邊市民心中留下的不良印象太過明顯,這里很快就門可羅雀,也只有老杰克才會前來消費。 “有什么新聞嗎?”老板對著麥克尼爾說道,“哦,我聽蘭德說你快走運了,提前祝賀你。”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