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阿耶阿娘疼愛與我,只肯讓我自己做主,他們只愿我平安喜樂。 而我給自己做的主就是,絕不二嫁! 我滿意目前的生活,我于醫堂之中當值,給病人解除痛苦,能掙得一份薪酬。 我居住家中,我的露珠兒就在我的身旁,日日能見。 我阿耶阿娘,乃至大兄大嫂和侄子們都愛我疼我。 這已是我夢寐以求的好日子了,我作何想不開非要找個男人,嫁給他,離開我的家人,我的露珠兒? 若是郎胥家不允我出來當值,我豈不是連醫師都做不得了? 那樣兒的日子就是穿金戴銀,錦衣玉食,又有甚的意思?” 李三娘的一番說辭,讓宋珍珠的腦袋肉眼可見的大了起來,那眉頭皺的都得到腦門頂上去了。 李三娘說的一句句都與宋珍珠自小聽其阿娘和阿婆所講的格格不入,甚至可以說是水火不容。 李三娘說的全部都是“我如何如何,我想怎樣怎樣,我能做什么”,而宋珍珠自小聽從家中女性長者所說的,都是“你將來找個郎胥,你嫁個好人家,你給人家生個兒郎”后,你才會如何如何。 靠自己,與依附他人,這是質的不同。 宋珍珠恍惚中覺得李三娘說的有理,可又覺得自家阿娘阿婆說的好似也沒錯。 李三娘看著宋珍珠一臉被說懵了的表情,就笑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留足了時間給宋珍珠反應。 其實,這屋子里,現下除了秋香之外,就是站在宋珍珠身后那個丫頭都也是有幾分不解的了。 不過,丫頭臉上倒是兩分若有所思。 因著這丫頭雖是家生子,但其阿娘是在莊子上給宋珍珠掌事兒的婆子,倒是有幾分見識。 這婆子曾經就與丫頭說過:“你要記得,這掙不來銀錢,養不起娃娃的男子不要也罷。 女人嫁漢,無非就是吃飯穿衣。 若是跟個窩囊廢,那就不如自己個兒出來奔掙米糧好了。” 秋香這個自小跟著不良人一伙子三觀不正的江湖人長大的女娘,就更不明白為甚宋珍珠她們這幫子貴女會覺得嫁了男人,一輩子拘在后院里頭給人生兒育女操持家務是一件大好事兒來。 就算那些貴女得閑了,能出門去跑馬,或是逛個街市,可還是失了原本能夠有的自由了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