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可真正施行這個決斷的日子,卻是又拖了一個多月才成。 蓋因著,雖說想明白了,也下定決斷要真的打掉這個孩子了,真的臨到頭來,翠蘭驀然的害怕了。 我要殺了這個不知是男是女的生命了! 我成了劊子手,我要斬斷她/他的成人路! 接連做了兩日噩夢,眼見的眼下青黑和憔悴神色愈發明顯,翠蘭對著銅鏡,輕撫上肚腹,心中好似有一個小蟲在啃噬自己的心臟,疼痛異常。 翠蘭和周家的事,讓街面上的人家有了八卦討論的話題。 在如此的環境里,翠蘭家的雜貨鋪子哪里還能開的下去,來到鋪子里的人,不過都是想打聽翠蘭和周大郎的事兒罷了。 在周母和周大郎又一次來到周家,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了一句:“一個失了貞潔的破爛貨兒,讓你帶著嫁妝進我周家就是看得起你了,要不然,我看除了吾兒,誰又敢娶你?” 這句話好似是一個大耳刮子打在了翠蘭的臉上,把她心底里最后一絲善良扼殺掉了。 當天夜里,翠蘭就接過婦人端著的藥碗,把在藥鋪子里抓的熬煮好的打胎藥一滴不剩的都喝了進去。 嘴中咬著布巾子,疼的滿頭大汗的翠蘭,在深夜里,娩出了一個約莫能有成人手掌大的胎兒下來。 給翠蘭接生的婦人,把這嬰孩放到了白布巾子里,想著以后買副小棺材,送到城外埋了去。 “孩子啊,你別怪你阿娘,她也是沒法子啊。 阿婆給你好好安葬了,下輩子你投胎的時候看好了,愿你下輩子能夠投個好胎,去做個富貴人家的孩子吧。” 虛弱的躺在床榻上,滿臉滿身都是汗的翠蘭說了話:“阿娘,拿給我瞧瞧吧,畢竟是我的孩子。” 正要把裹起來的白布拿出屋去的婦人聞言頓住了腳步,沒有回頭,只站著回道:“兒啊,別看了,你們沒緣分。 別看了,以后去寺廟里給她/他點上一盞往生燈就是了。” 翠蘭沒有強求,沒再說話,閉上了眼睛。 可自從打胎后,不知是月份太大了才打胎額緣故,抑或是這過程里有哪里不對,在家坐小月子的翠蘭身下流血不止,還都是鮮血滴瀝。 婦人擔心,就去藥鋪,說了癥狀,買了藥回來。 可婦人剛拿著藥包出了藥鋪,就有一個人走了進去。 花了幾十個錢,從抓藥的小學徒那里得知了婦人抓的是什么藥后,周大郎覺出不對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