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等李三娘著急忙慌語速極快的沖坊正把自己剛才在那戶人家里接生的事兒說了后,就見坊正捋著和李父差不多長的胡子,面露悲切,先是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才對著李三娘那希冀的目光說:“唉,要叫李醫師知道,這周大頭家的事兒,老翁我早就是知曉的了。” 李三娘愣了,這樣兒的狀況,早就知道了? “那坊正怎的不管?那一家子可是在做壞事!” 瞧著應是坊正的老妻的婦人,立在一旁聽了個完整,李三娘剛一開口說的時候,她就猜到了李三娘說的是哪戶人家了。 現下瞧著李三娘那義憤填膺,恨不得把那男子打殺了,好救那被打的女娘出來的樣子,心里悶悶的,只能把桌上的茶點往李三娘跟前推了推。 李三娘一瞧兩人的樣子,就知道,這是有事兒啊。 “可是其中有三娘不知曉的事兒,勞煩坊正告知。” 李三娘起身沖著二人行了一禮,坊正趕忙出聲:“使不得,不必。唉,這事兒得從頭來說了。” 接下來一刻鐘的時間,李三娘就聽了一個比在平康坊的蒔花樓里聽就九娘肚子里的娃的爹所講的江湖故事,還要離譜,讓人十分不適,覺得惡心的事兒。 原來這香娘是在平康坊里賣了幾年的女娘,因著得了臟病,無法接客,就不能給主人家帶來盈利,讓有一回去耍的周郎瞧上了,花了幾兩銀子買下這香娘來。 周郎早年娶過一房妻,但他有喝醉了酒就打人的毛病,這第一任娘子在有一回被打了腦袋瓜子流了不少血后,拼了命跑出胡同,找了坊正,說什么都要和離的了。 可這第一任娘子的娘家收了周郎家的銀錢,周郎的阿娘叫囂著:“剛進門來,連個崽子都沒下,收了我家那么多聘銀,想要和離,就把錢還來。” 這第一任娘子差點兒就要被親爹娘抓回去送給周郎家去了。 還是坊正瞧著這么個樣子,這第一任娘子哪里還能活? 坊正就把著律法的門檻兒,狐假虎威連削帶打的才把周郎嚇了回去,最后以這第一任娘子要在三年內把聘銀彩禮都如數奉還為條件,才得了和離書去。 周郎這個娘子跑了,就還想再娶一房來。 可這種惡事最是傳播的快,你說一句我加一言的,別說媒婆了就是街坊鄰居那都不樂意跟周家這樣兒的人家交往。 自此,周郎也就這么混著了,就混到了三十多歲。 然后就在平康坊的花樓里買了染了臟病的香娘,想要讓她給自己生個帶把兒的小郎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