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眾人一一落座,房承先主動打開了話頭,“李醫師,想必三娘子都與你說了我這中毒的事,今日勞煩李醫師為我看上一看了。” 李父之前早就聽李三娘說過房承先所中之毒的脈象和癥狀與他的師傅毒閻王所配的胭脂紅十分相似,其實李父雖然學了毒閻王的毒術,但這幾十年來基本上都是在治病救人,從未給人下過毒,倒是給不良人里的幾個暗探解過幾次毒,可房承先這種好似出自自家師傅所制的毒當真是未遇到過。 所以,李父內心也是有幾分好奇的。 人都是這樣,當你學了什么,總是會想著要實踐一番來印證所學的。 李父就示意房承先伸手,三指辨脈,片刻后又示意房承先伸出另一只手來,兩只手都辨過后,李父又看了舌苔和舌下李三娘之前著重說過的白色點狀膿皰。 最后,李父又仔細詢問了房承先從少時到如今年紀了,這身體上的癥狀是如何。 李父還問了房承先是否還記得從小到大喝過的藥方。 房承先也早有準備,從懷里拿出一疊紙張,“太早的我已是記不清了,這些是近幾年家里給我找醫師開的藥方,不過,最近的一張,我上次聽了三娘子說的,已是多日未喝了。哈哈,還真別說,不喝藥這幾日我竟覺得身上輕松不少。” 李父接過來,一一把每張都看了,看了一眼李三娘后才說:“房郎君所中之毒確實是胭脂紅,這是一味江湖中流傳不廣的小眾毒藥,因為它的毒性主在讓中毒者展現為先天不足虛弱而死,少則七八年,多則十年才可毒入心脈而亡,所以,流傳不廣。” 李父拿著房承先寫的這幾張藥方子,沉吟幾息后才繼續說:“若是房郎君并未遇到國醫圣手梁醫師,也沒有諸多好藥吊著命,應當是在十歲那年就毒入心脈吐血而亡的。” 徐敬真和房承先聽著李父的話,心中的大石卻是順勢落地了。 雖然二人對李三娘之前所說不能說不相信,但李父可是這二十多年在長安城經營出來的名聲,自是比李三娘這種因著是與高官貴族扯上關系才名揚長安的名聲要靠譜的多。 二人聽了李父的診斷,都覺得既然能說出準確的名字,那自然應該也能解毒的了。 李父看著二人灼熱的眼神,輕咳一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后,隱下自家知道這是李父的師傅毒閻王所制,而且是為了錢財才賣出的毒藥這件事,才繼續說:“解毒自然是可行的,但正如三娘之前所擔心的那樣兒,房郎君的毒已入肺腑,如此之深,倘若解毒,一是這過程必然十分痛苦,二是,恐會妨礙房郎君的壽數。” “李醫師,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先天不足,過去總想著如此樣子活的有甚意思。更別說前太醫署署正早就判定我活不過二十五了,我如今已是二十有一。就算為我解毒后耽誤了我的壽數,那我想也總比活不過二十五要強上幾分吧。”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