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孫承宗放下塘報,臉上竟有些欣賞之色。 “李順祖殺了同為京營總督的恭順侯吳惟英,還是直接帶人去京軍的大營,當著所有人的面殺的。” 祖大壽聞言也是目光錯愕,快步走到房門處,觀看左右沒有閑人探聽后,才是走了回來。 “李順祖竟敢如此?” “殺一個京營部將還好,吳惟英可是勛爵,只有五軍都督府才有權上奏,由當今陛下處置,他如此作為,豈不是將我整個遼軍,置于叛賊的境地!” 孫承宗卻是輕撫胡須,示意祖大壽不要激動,笑了笑道:“據(jù)說是京營總督吳惟英勾結(jié)奴酋阿敏,出賣了我軍灤河一戰(zhàn)的伏擊地點,因而有了一場灤河血戰(zhàn)。” “李順祖帶領神樞營三千多人,擊退了三萬多東奴騎兵,有此憤慨實屬正常。” 祖大壽聽到此事內(nèi)情,臉色陰晴不定,也猜到了孫承宗的真正意圖,是要保住李順祖。 想想也正常,李順祖是他新收的門生,不保才不對勁。 “如此看來,是那吳惟英咎由自取了?” “督師的意思呢?” 孫承宗起身,在堂內(nèi)負手踱步。 “李順祖誅殺吳惟英,實屬為神樞營血戰(zhàn)諸將士做主之舉,若逮捕為之,三軍將士定然不服,若鬧成兵變傳到京師里,那些文臣又要搞事了。” “到時,于本督,于祖帥,都將是不利的局面。” 祖大壽也明白孫承宗的意思,這件事可大可小,吳惟英已經(jīng)死了,在遼軍內(nèi)部消化掉,是皆大歡喜的好事,可一旦傳到朝廷里,整個遼軍都要遭殃。 起初,他是跟隨袁崇煥入京勤王。 但是袁崇煥自導自演,在京師給皇帝上苦肉計的那一套戲碼并沒有管用,祖大壽現(xiàn)在也是無根之萍,跟著孫承宗是他唯一的選擇。 要是脫離了孫承宗,單單在廣渠門起營東歸這一項罪名,朝廷的言官就足以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祖大壽也知道,他沒什么選擇,于是斬釘截鐵道:“如何行事,標下緊隨督師為之,督師的意思,標下全都明白,此事畢竟是我遼東內(nèi)部之事,叫那些文官知道了,沒什么好果子吃。” 孫承宗微微頷首,走回去坐下。 “立即飛報京師,我大軍收復灤州、昌黎之功,此外,要單獨上表奏疏一封,詳述神樞營在灤河突遭三萬奴騎圍困,血戰(zhàn)得勝之事。” 祖大壽點頭,但他還不想讓這件事以后查起來,查到他的頭上,有些不放心,于是詢問道:“督師,標下覺得,要不要直接將塘報中所說,吳惟英出賣神樞營之事一并寫上?” 孫承宗卻是擺手,冷冷說道:“如此反而顯得畫蛇添足,我等只需將灤河一戰(zhàn)說成是東奴早有準備,似有內(nèi)奸便可,陛下自然震怒。” 祖大壽聽罷,怦然心動,心道姜還是老的辣。 但與此同時,他不由在心中也打起了算盤。 這次如果能成,怎么說也有他一份功勞,孫承宗也算是欠了他一份情,就這樣說過去,豈不是浪費了這次機會。 “督師,標下有個不情之請。” “標下有一個侄子,乃錦州總兵吳襄之子,也是標下的侄子,在此戰(zhàn)中屢立戰(zhàn)功,名作吳三桂,甚為驍勇!”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