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夏侯嬰贊嘆道:“大將軍用兵如神,哪里是這些胡人所能想象的,這兩三萬人恐怕都要折戟在這里了?!? 韓信微微笑著,但是說出的話卻是語氣森寒:“陛下信重,讓信統(tǒng)率二十五萬大軍出征,可不是為了這僅僅兩三萬人,這一戰(zhàn)要讓匈奴人感受到疼,讓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馬?!? 眾將聞言齊齊躬身而拜,“愿隨大將軍平定匈奴。” 韓信回想著堪輿圖上的內(nèi)容,越過晉陽,向北數(shù)百里,在進入草原之前最適合打會戰(zhàn)的地方,微微喃喃道:“只有這幾個地形可以,其他的得不償失,不能進入草原。” …… 洛陵從草原上沿著河流一路走過,這一路上見到的匈奴人不算少,但是除了一些喊打喊殺之外,大多數(shù)只是遠遠地避開他,那些部落之中基本上只剩下了一些老人、女人和小孩,帶著艷羨的望著洛陵。 有膽子大的還上來哇哇唧唧的和洛陵說話,洛陵望著眼前的小孩,確定這一定是夏民的后代。 這些人衣衫襤褸,或者就沒有衣服,依靠一塊塊皮毛保暖,身上則是常年和牲畜相處的一股味道,很多人一看就面有饑色。 游牧民族從來都不是想象中的每天吃肉喝奶,哪里有那么多的牲畜讓這些人吃,只要不是中原的苛捐雜稅太高,農(nóng)耕底層絕對是要比游牧過的好的。 這就是命運啊,有的人生來就是諸夏之民,有的人苦求一個諸夏之民的身份而不得,洛氏為這些人帶來了文明,這是何等的恩典呢? 洛陵一路而行,見到了許多東西,他發(fā)現(xiàn)自己把匈奴想象的太過強大了。 匈奴帝國的戰(zhàn)斗力的確是強,但是他們抵擋風險的能力比起漢王朝來說,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他們的權(quán)力實在是不穩(wěn)定,很容易發(fā)生內(nèi)訌,削弱整個胡人的實力。 最關鍵的是,農(nóng)耕能儲存糧食,匈奴卻不行,就算是漢王朝不對匈奴動手,只要守住長城,兩場天災就能把匈奴打擊個半死。 這不巧了。 洛氏別的神器或許不太行,但是玩天象那可是祖宗,尤其是四時之神這件神器,只要家族底蘊不要命的砸,洛陵一個人就能搞崩這個統(tǒng)一草原的帝國。 他有些明白老祖宗那日所說的話的意思了,夏夷之間的確不是生死關系了,因為洛氏有影響勝負的手段。 現(xiàn)在唯一所憂慮的就是,草原上的胡人是源源不絕的,而家族底蘊的增加卻是緩慢的。 洛陵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氣運點這種東西,但是身為姬昭代行的家主,他能夠感受到從邦周毀滅開始,家族底蘊在持續(xù)的減少之中。 漢王朝建立之后有了幾次增加,但是比起一筆筆的大消耗,家族的底蘊的確是薄了許多,現(xiàn)在用底蘊打死匈奴,過個幾十年一百年草原又卷土重來了。 總不能每次都讓洛氏用底蘊,洛氏還要依靠底蘊來度過接下來的三千年,五千年,乃至于一萬年。 沒有底蘊的庇護,洛氏怎么面對強勢的皇權(quán),沒有層出不窮的天才,沒有反制皇權(quán)的手段,光靠名聲有個吊用,對未來的憂慮才是洛氏對使用底蘊謹慎的原因。 “怎么樣才能夠消弭草原對中原的威脅呢?” 馬車緩緩行駛,洛陵坐在車上皺眉思索著這個問題,但這個問題他不會有答案。 因為這已經(jīng)不是智慧所能解決的,而是需要生產(chǎn)力的進步,只要生產(chǎn)力不進步,游牧民族就一直會不斷的南下,爭奪農(nóng)耕民族的生存空間。 日升月落,洛陵望著遠處的雪山,最終還是放棄了尋找答案,眼眸之中閃過一道冷光。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