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漆黑的夜晚,慕容春雨已經(jīng)打定了心思,干脆和趙瑞他們直接離開。 田家的事,是他們自己的事,根本就與他們無關(guān)。 憑什么要趟這灘渾水? 慕容春雨輕輕地拍了拍趙瑞的肩膀,湊近至趙瑞耳邊,輕聲說道:“走,隨我出去。” 趙瑞撇下年少無知的王君遠(yuǎn)和老謀深算的玄悲大師,跟隨在慕容春雨身后,路朝著外面走去。 走出正廳,慕容春雨拉著趙瑞坐至石階之上,沉聲說道:“咱們走吧,人家田家的事情,和咱們有什么干系?” “不要趟這灘渾水,免得招惹上來一身泥,洗都洗不干凈!” 趙瑞聽慕容春雨這么說,當(dāng)即也是深深的點點頭,說道:“不錯,其實在我看來也同樣是如此。” 他們兩個人壓根就沒有經(jīng)過什么爭辯,意見達成統(tǒng)一之后立即轉(zhuǎn)身回到正廳,和玄悲大師以及天機婆婆說了這番話。 玄悲大師說道:“你們兩個人稍安勿躁,不要急著這一時片刻的,雖然我?guī)煾鐚⒓依锩娴墓と巳慷记采⑼戤叀!? “可是這卻并不能說明外面已經(jīng)絕對安全,倘若現(xiàn)在離開,很有可能還會遭遇不測,走個什么?” 慕容春雨有些情急,說道:“玄悲大師,話雖然這么說,可是萬一咱們一直留在這里,等到人家伏虎門的人沖進來,該當(dāng)如何?” “咱們原本和伏虎門往日無緣近日無仇,結(jié)果就憑空和他們有了仇恨,這可該如何是好?” 慕容春雨左思右想之下,覺得一定要離去。 玄悲大師嘿嘿一笑,轉(zhuǎn)頭看向田平南,說道:“師哥,我剛好和伏虎門的門主有些往來,現(xiàn)在你趕快為我備上筆墨紙硯,我寫一封信給伏虎門的門主捎過去。” “放心了,如果我將北戎國王爺?shù)纳矸萘脸鰜恚㈤T的門主不會一再難為你!” 田平南慌慌張張的點了點頭,連忙去后面準(zhǔn)備筆墨紙硯。 田野源眼見玄悲大師如此,連忙問道:“師叔,方才你為何不說?” 玄悲大師輕聲一笑,說道:“你還小,不懂這些。丫鬟和小廝們那么多人,少說也得有三十七、八人吧?如果他們留在這里,我給伏虎門的門主寫信,那該怎么說?” “難不成我要為了這么多人求個情?定然是不成的,所以當(dāng)然是要先將他們遣散出去,然后再作計議。” 田野源恍然大悟,豎起大拇指來,贊嘆道:“師叔實在是明察秋毫,智慧過人!” 田平南很快就將筆墨紙硯準(zhǔn)備好,玄悲大師站在書案前,手中緊握毛筆,快速在宣紙之上寫了一行字。 玄悲大師可能在方才工人們領(lǐng)取工錢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心中打好了草稿。 眼下一旦是寫了起來,便是健筆如飛,寫字的速度奇快無比,連一刻也不曾停歇。 眾人站在玄悲大師身旁,眼睜睜看著玄悲大師一字一句的清晰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