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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全齡一愣,隨即正色道:“當初皇上命張天師掌祭兩都六丁神祠,張天師以歷代天師不得久離龍虎山為由婉拒,皇上卻堅持要他掌祭。
張天師無奈,只得讓宗師你作為代理留在京城,替他掌祭六丁神祠。如今張天師仙去,宗師理應向皇上進言,主動辭去掌祭一職。”
此話一出,客堂的氣氛立刻凝固了。道一想起去年開春在這里見到張留孫時,他正準備啟程去上都祭祀那里的六丁神祠。
當時張大宗師自說自話講了一大通兩都六丁神祠的重要性,言語間對能擔任掌祭一職很是得意。想到這個,道一不由暗叫不好。
果然,只聽張留孫冷笑道:“原來蕭真人是來討還六丁六甲神祠的主祭一職......
呵呵,不知你是否知道。當年皇上命張天師繼任主祭時,是張天師太過謙讓,主動說歸位時要將主祭之職交給太一教,并非皇上的意思。
不錯,貧道最初確實是代替張天師擔任主祭。不過,受皇上恩典,如今貧道身為玄教大宗師,已不在張天師門下,而皇上依舊讓貧道主祭兩都的神祠。可見,主祭一職已輪到我玄教了。”
蕭全齡聽了大怒。
“什么玄教!這不過是你龍虎山為了把持兩都六丁神祠而玩的把戲!眾所周知,你還是天師道下屬,聽命于龍虎山。龍虎山早知道張天師病重,為防萬一,才讓你想方設法,另立玄教......”
“住口!”張留孫氣得胡須亂抖,“沒想到,張天師剛剛歸位,你太一道便敢登門鬧事!”
道一一看慌了,連忙站起身,連連擺手道:“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兩位真人息怒,大家都是三清師祖門下,不必為了一個小小祭司職位傷了和氣。”
在道一的勸說下,兩位掌門真人才忍住氣,平靜下來。
張留孫沉聲道:“蕭真人若是對玄教主祭兩都神祠不滿,應當向皇上提出,悉聽圣裁。恕貧道無能為力。”
話已至此,蕭全齡只好哼了一聲,然后拂袖而去。他走了以后,張留孫似乎還在生氣。
“這個蕭全齡,真是欺人太甚!他不過是嫉妒兩都主祭一職賞賜豐厚。”
道一不由一笑。“皇上賞賜真的很多么?”
“那當然。”張留孫點點頭,“對國朝而言,天下萬千神廟,最重莫過于此二神祠。皇上起于金蓮川,故相劉秉忠依風水為皇上選址建立上都......啊,這些我記得上回對你說過。”
道一連連點頭。“對,大宗師說兩都神祠是國之命脈,難怪皇上會賞賜豐厚,也難怪蕭真人想拿回主祭一職。”
“什么拿回!”張留孫依舊憤憤不已,“這主祭一職又不是他太一道一家的。兩都神祠乃劉秉忠所建。劉秉忠出身全真教,就算輪到全真教也輪不到他太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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