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雙主持-《元初小道士縱橫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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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趕到城門口,正好天亮開門。出城后,他按著所買地經(jīng)上指示向西沿西溪輦道直向六十里外的洞霄宮飛馳而去。
洞霄宮地處天目支脈大滌山中,號(hào)稱天柱福地,山水洞府,位列宋朝道院評定天下名山洞府的第五名,其所在大滌山九峰環(huán)繞,澗深溪多,名泉遍布,風(fēng)景十分迷人。
詩人林通有詩贊曰,秋山不可盡,秋思亦無垠,碧澗流紅葉,青林點(diǎn)白云,涼陰一鳥下,落日亂蟬分,此夜芭蕉雨,何人枕上聞。
然而,今日非紅葉晚秋,道一更非閑暇散游。他縱馬在山間林道上飛馳,根本無心看一眼路邊的山水景致,只恨這山如此之深,這道如此之長。
過了通直門后十八里方至洞霄宮九鎖山門,又行三里,才看見高聳的外門。
外門并未關(guān)閉,卻有兩名道士仗劍而立。他們見到同是道士打扮的毛道一單騎到來,臉上卻絲毫沒有放松警惕。
道一下馬行禮:“全真教弟子毛道一求見洞霄宮主持。”
兩名道士互相看了一眼,將手中劍一橫:“主持早已吩咐,全真教的人一律不見。”
道一愣住,以前他還從未遇見道觀拒絕全真教人士。
他又作了個(gè)揖道:“恐怕貴宮與本教有所誤會(huì)。請教兩位,能否告訴在下,貴宮為何不肯接見全真教人?”
“不必多話,不見就是不見。請回吧。”一個(gè)道人說。
“在下確有緊要事務(wù)求見主持。”道一不肯放棄,“敢煩兩位通融一下前去稟報(bào)一聲。在下必不忘兩位的好處。”
“少啰嗦。”另一個(gè)道士眼睛瞪起,“我最后再說一次。主持吩咐,不見任何全真教人,就是你們掌教也不見。你再這里無理糾纏,別怪我們手中劍不客氣。”
道一無奈,只得上馬往回走。走了兩三里后,見四下無人,他撥馬進(jìn)了旁邊樹林,把馬栓在一株大樹上后,就施展金猿功,穿過連綿的樹林,轉(zhuǎn)眼回到洞霄宮外門。
他并不現(xiàn)身,而是沿著外墻潛行。約摸三四里后,他騰身上墻。看到墻內(nèi)無人,便縱身而入。
跨過兩座小橋及一眼清泉,朝望見的最高一座殿宇方向行進(jìn)。一路上,他小心避開旁人,也遇見過道士兩三人一組在巡邏,人人手持長劍,面色緊張。幸而道一輕功絕佳,無人發(fā)覺他已偷入宮中。
在殿宇樓閣間潛行,他發(fā)覺洞霄宮的格局與重陽宮頗為相似,三清殿,璇璣殿和佑圣殿等三大殿呈品字形分布。他猜測這些大殿后面就是祠堂,云堂等本宮道士及云游道人的住所。方丈也必在那里。
他繞到三大殿后方,在諸道院間尋來尋去。最后摸到法堂后一個(gè)閉著門的獨(dú)立小院。他懷疑這就是方丈所在,于是騰身上墻。
剎那間,嗖嗖兩聲,兩個(gè)黑點(diǎn)從院中直射他面門。
道一早有防備,閃身躲過,然后立即抱拳說道:“全真教弟子毛道一冒死求見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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