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珍瓏棋局-《金光之荻花題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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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北競王府外。
竹蔭森森,景色清幽,幽徑旁用巨竹搭著一個涼亭,構(gòu)筑精雅,極盡巧思,竹即是亭,亭即是竹。
一眼看去,竟分不出是竹林還是亭子。其間散客見狀大為贊佩,左右端相,驚疑不定。
棋道稍微高深之人無不伸長脖子,視線直直向亭上探去,大有癡迷意味。
走進細觀,見雙方端坐,當中橫一石桌,上有棋盤,兩人正在對弈。右首是個矮瘦的干癟老頭兒,左首則是個稚嫩少年。
一老一少相映成趣,再細品二者情態(tài),則更令人大有荒謬之感。檀木棋盤當中,黑子、白子全是晶瑩發(fā)光,雙方各已下了百余子。
那矮小老頭拈白棋下了一著,蒼狼手中拈著一枚黑棋,應(yīng)變更快。
目睹清秀少年拆解自如,耄耋老人忽然雙眉一軒,似是看到了棋局中奇妙緊迫的變化。
周遭人員自有默契,觀棋不語,萬籟無聲當中,老者忽道:“好,便如此下!”說著將一枚白子下在棋盤之上。
半月突擊,高人親身傳授,雖是生搬硬套略顯滯澀,但蒼越孤鳴對這局棋的千百種變化的確了然于胸。
遂緊接著下了一記黑子,老者將十余路棋都已想通,跟著便下白子,兩人又來往了十余著。
秋水先生精研博弈數(shù)十年,實是此道高手,見這一局棋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長生,或反撲、或收氣,花五聚六,復雜無比。
他登時精神一振,再看片時,忽覺頭暈?zāi)X脹,只計算了右下角一塊小小白棋的死活,已覺胸口氣血翻涌。
他定了定神,從頭細細推敲,發(fā)覺原先以為這塊白棋是死的,其實卻有可活之道。
但要殺卻旁邊一塊黑棋,牽涉卻又極多,再算得幾下,已是心力交瘁,嘴角隱溢血絲。
“北競王所擺的珍瓏當真深奧巧妙,老夫卻是破解不來。”
攻守數(shù)度易位,秋水先生只覺己方白旗白甲的兵馬被黑旗黑甲的敵人圍住了,左沖右突,卻是始終殺不出重圍。
模糊視線再轉(zhuǎn)清明,老者吁了口長氣,已是面露慘然,搖頭道:“可惜,可惜!”扼腕之情,溢于言表。
嘆息間,秋水先生已將自己所下的十余枚白子從棋盤上撿起,放入木盒。
蒼狼也撿起了十余枚黑子,局上仍然留著原來的陣勢。
棋下風云頓收,苗疆王儲原是勝了,但卻不見喜色,張了張口本欲道破殘局來歷。想了想復又止住,只是怔怔地望著老者離去的方向。
相同的方向,同樣的人,卻帶著不同來時的沉重步伐。挺拔身姿忽轉(zhuǎn)佝僂,平添幾分英雄遲暮。
稚子心思最是敏感,自然不難發(fā)覺耄耋老人淡泊心性。‘既非為名利而來,又緣何因敗失志呢?’
目送秋水先生盈滿身落拓邁向遠方,幼狼不解,只是胸中平白升起幾分悵惘,徘徊不去。
……
府內(nèi)
金麗華殿,典雅堂皇,俊秀男子輕倚御座,舉手投足盡顯優(yōu)雅從容,側(cè)耳細聽臣下回稟蒼狼進退有度,獨對一眾弈道前輩的畫面。
聽到關(guān)鍵處,競?cè)展馒Q不禁撫掌而笑。
此時,但見玉簪疊翠,青襦長裙的端莊女子捧來白玉犀角杯,溫婉勸酒:“競王爺,秋凝已釀好,請王爺試飲。”
大概是習慣了姚金池貼心舉動,座上勛貴自然而然地接過杯盞,輕微沾唇,劍眉立時一凝。
喉結(jié)稍動牽引醇香入腹,把盞右手不動聲色移至胸前,杯口稍傾以免被女官看出個中虛實。
北競王情真意切,由衷贊嘆道:“嗯,香如佳人花間起舞,醇如玉唇甜蜜柔滑,好酒,真是好酒啊。金池,你的手藝真是使人驚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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