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三人入府-《金光之荻花題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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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重地,祭司臺
苗族天狼壇。
苗人的祭壇,全部由巨大石塊筑成,雄偉高大中自帶著一絲粗獷古拙。祭壇前面是個(gè)平臺,平整的用長方形的大石條鋪砌而成,相當(dāng)平坦。平臺后頭,就是祭壇所在。
兩根巨大的石柱,高高豎立在祭壇前面,一眼望去,怕不有十丈之高,而且這石柱周身看不到一絲裂痕,竟是完整的一整塊巨石所雕刻而成。
石門之上,垂掛著猛獸骨骼做成的裝飾,周圍石壁之上,到處涂抹著鮮紅的血液,以此象徵著祭祀祖先的虔誠。從黑暗中望去,這里的一切都分外猙獰。
不過對孤鳴一族來說,這里是最神圣的地方,巨大的石室之中,空空蕩蕩,只有最里面,燃燒著一團(tuán)火焰,在陰暗中顯得特別醒目。
昏暗寂靜的殿堂深處,偌大的石室中,卻只有兩道身影分立祭壇上下。臺下中年神情肅穆,身披灰白皮草,虎目顧盼間不怒自威,正是顥穹孤鳴。
苗王狼眼緊盯臺上老者,深鎖白眉傳達(dá)出別樣心思。
順其視線望去,但見臺上背影看去很是蒼老而佝僂,默默坐在火焰前方,仿佛是在冥想,又仿佛沉默。
時(shí)間在靈火搖曳間匆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獨(dú)坐老者率先有了動作。眸微抬,慣看人世變幻的幽深瞳孔倒映出普天星象,心中術(shù)算不停。
敏銳察覺時(shí)機(jī)將至,苗疆大祭司左手衣袂輕揚(yáng),化出一方古樸絹帛,上繪九宮八卦。瑯珰聲響過后,但見數(shù)枚銅錢勾勒圖上奇門。
伴著最后一枚銅板入局,竟演成一幅周天二十八宿圖,千變?nèi)f化,深邃浩瀚。伴著絹上星海排布,內(nèi)襯太極圖也起了變化,陰陽渾一倏開日月輪轉(zhuǎn),牽引一點(diǎn)星力落入陣式。
璀璨流光垂下,恰巧映在弧弦之上,生機(jī)注入,圖中符文仿佛活過來一般,化作蝌蚪四散。
小巧身姿游于天外星海,捕捉著翼、軫的星光,沿襲著奎、婁的軌跡,撥亂角、亢、氐、房,又旋身一擺,四濺水花沖散牛斗……
黑影游弋,看似雜亂無章,實(shí)則暗藏章法,隱隱拱衛(wèi)著當(dāng)中陰陽魚。目睹古銅轉(zhuǎn)動,帶著異樣節(jié)奏,生出一股莫名吸引力。老者明了大勢已成,左手五指箕張,定住眼下異彩。
陰陽陣映照天機(jī),星宿圖演繹河洛。
祭司臺上,驚現(xiàn)三光并世之景。
與此同時(shí),大祭司空余右手指捻法決,精純術(shù)力遁入虛空。仿佛與其相呼應(yīng)一般,苗族圣火前一桿玄異法杖起了變化。
法杖通體銀藍(lán),上端形似金剛杵,四面刻畫寶相莊嚴(yán),千葉以下梵蓮倒懸、含苞欲綻,再下只見修長蓮莖撐持,似要托舉無邊汪洋。
伴隨老者手中靈光變幻,法杖浮空,依循莫名節(jié)律旋轉(zhuǎn)不停。少頃,大祭司眼中精光一現(xiàn),掌中法印頓現(xiàn),而后權(quán)杖重重墜地,陷地三寸,勾連磅礴地氣。
天時(shí)既至,地脈已連,尚缺人力配合。心知機(jī)不可失,大祭司霍得起身,踏斗布罡,心入天無之境,體察光陰流變。
三才合流編織扁舟一葉,承載魂靈步入春秋百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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