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情深不壽-《金光之荻花題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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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荻花題葉的來到,再加上玲瓏雪霏以及早被其接來的憶無心,三人登上馬車,在苗疆戰士的護衛下出發。
車中,雪寵溺地打理著懷中女童稍顯凌亂的發絲,畢竟竹籬小院鄰近村莊可無這么多同齡玩伴,遑論同性了,因此無心這段時間難免玩得瘋了些。
然而秀美女子一雙妙目卻是不時停留在對面清雋男子身上,花自上車后便不發一語。而荻花題葉對此渾然不覺,梧桐木杖置于身側,右手兀自搭在座位邊沿,感知馬車動向。
“這是前往苗王宮的道路,趕路甚急。看來不是北競王,那,”隔空把脈之下,行進路線盡數倒映在花之腦海,“會是誰呢?”
正在男子思考間,馬車已悄然翻過了逼仄山道,七拐八彎間到了恢弘殿門之前。旋即車身稍頓,驚醒了因趕路耗時漫長而陷入夢鄉的憶無心,隨后聽得簾外窸窸窣窣人聲響起,應當是在王宮近衛在接受門禁檢查。
之后車內三人便被“請”下了車,斜陽晚照,花雪心三人都不自禁地瞇上眼睛,感覺到天空射下的光線,彷彿還帶著美麗的圓環光暈一般,照在他們的身上。
在王宮近侍的帶領下,又步行了幾刻間,一行人到了一處樓閣之下。假山石橋,湖水環繞,沿途種滿杏樹桃花,一路可見落英繽紛,柳枝堪折,仿若人間仙境。
“看少年人氣度,當是來自中原吧?”離目的地尚有一段距離之時,為首近侍開口了。“哦~”語氣稍顯詫異,荻花題葉微笑反問,“先生是如何看出來的呢?”
未正面回應,但訝異語氣瞞不過在宮內摸爬滾打多年,早已人老成精的近侍頭目。“沿路行來盡是罕見花草,但少年人卻是熟視無睹啊!”
“呵,先生說笑了,在下因故失明,卻是無福欣賞這珍惜花品了。”
無法目視,但難道嗅覺也壞了嗎?先前甫靠近樓閣三十步,花香承借東風之力,已是若有似無,眼前男子可是率先察覺異樣的人,鼻尖輕動后流露出的可惜神情瞞不過近侍頭目的毒辣眼光。
心知對方并未坦白,長者再開口,仍是一般無二的和顏悅色:“失明嗎?確實可惜了,不過令愛花道見識如此之深,亦是難得?”
對方言辭入耳,又聽得清醒后,從玲瓏雪霏懷中下來,亦步亦趨的跟著眾人的憶無心此時如數家珍般的報著眼前草木名稱,花嘴角罕見的掛上了苦笑,但還是辯解了一句:“這是家妹。”
年邁近侍并無理錯關系的尷尬,稍慢幾步,到了女童身邊,露出慈祥暖笑,詢問道:“小姑娘這么熟悉花草,是都見過嗎?”
‘這些東西不是很常見嗎?’小無心不解其意,但仍是點了點頭,解釋道:“這些花草,哥哥都有栽啊!我還經常看到哥哥同它們說話呢?”
爛漫言語落下,稚女難懂個中深意,兀自踏著細碎步伐,走到雪面前舉起雙手——累了。一把抱起小天使親了下面頰,女子欲言又止。
“此樓閣乃王上特意為王后所建,其中珍品哪怕是中原亦是罕見,先生竟能收攬十之八九。”憶無心道破天機,近侍語調陡轉意味深長。
原本“見得”老者竟肯放下身段去套一個小女孩的話,荻花題葉暗自欽佩,同時不由反思,‘難道真正是我做人失敗?居然認定我不會說實話。’
再聞褒獎之聲,花開口道:“在下天生與草木親近,也因此自行摸索出了一套行醫之法與養生之學。”
眼見對方臉上盡是獨門秘訣被點破的無奈,年邁侍者打了個哈哈,揭過此節。隨后樓門將近,一行人再轉沉寂。
之后近侍佇立門外,三人在侍女的帶領下進入樓閣,終見患者真容,正是苗疆王后——希妲。
但見座上女性衣著淡雅婉約,不見王族貴氣,卻自有一番風度,閑靜似姣花照水,行動似弱柳扶風。
一番行禮不提,侍從搬來木椅,三人坐下后,荻花題葉右手五指倏張,墨白交織的纖細長線流利探出,綁在希妲王后半截玉腕上——懸絲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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