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在溫州多少年了?”蔡牽又問道。 “回頭領(lǐng),小人在溫州住了快七年了?!眳瞧酱鸬?。 “七年……”蔡牽想了一想,忽道:“溫州嘛,我也去得。若論燒酒,你溫州的著實不錯,這浙東一帶,有幾種酒算得上出名的。溫州城里有家‘元燒’,里面那種招牌酒叫……豐和春,我喝過幾次,一直想著再去喝上一回。不知你在溫州,可也飲過這酒?”所謂“元燒”是溫州一些釀酒之人自詡自家酒品元代便已出現(xiàn),所用在酒品,甚至酒家之上的美稱。 “這個自然?!眳瞧叫Φ溃骸斑@豐和春也是咱老爺最愛之酒,平日逢年過節(jié),總是能給咱們備一壺,這酒喝得香醇,卻不似浙東其他那般所謂美酒,說是酒,里面卻都有些水味,不夠地道。不過蔡頭領(lǐng),這‘元燒’另有一種好酒,叫琥珀紅,也是咱老爺至愛,不知頭領(lǐng)可曾喝過?” “琥珀紅?你也知道琥珀紅?”蔡牽不禁笑道:“看來你家老爺,這酒品不錯嘛?是啊,當(dāng)年我到溫州的時候,就從水門那里進(jìn)城,那‘元燒’就在水門南面里許的永寧巷,我白日去沽了酒,入夜便得回去,那段日子,可真是痛快??!” “蔡頭領(lǐng)或許記錯了,這‘元燒’其實在城中雙井,倒是離咱老爺家最近。小人平日也沒什么愛好,就喜歡喝點酒,那店里老板與老爺相熟,報上名來,總能白喝幾口。要不,蔡頭領(lǐng)以后哪一日到了溫州,小的一定舍命奉陪,如何?”吳平似乎也是健談之人,對蔡牽的海盜身份,竟絲毫不以為意。 鄭嘉聽著二人暢談,也忙插話道:“蔡頭領(lǐng),咱家老爺一直敬重貴幫,能和貴幫這樣和睦相處三年,對咱家老爺來說,也算是莫大的福氣了。老爺一直想著,若是這趟糧船能如期北上,咱賺了錢,那自然也有貴幫上下的一份,是不是?到那個時候,這上等的美酒,一定少不了頭領(lǐng)的!” “好,那就借你吉言!來人,送他們下去好生歇息!”蔡牽對于這些來訪的鄭家伙計,看起來也并沒有惡意,聽他言語,似乎這趟糧船,他也真心愿意遵守約定,放其通行。鄭嘉等人聽著欣喜,也忙不迭的謝過蔡牽,便被一一帶入艙中去了。 只是蔡牽看著那吳平的身影,眼中卻出現(xiàn)了另一種神色。 那種神色,既犀利,又詭異,讓人捉摸不透。 蔡牽船隊北上之事,很快也傳到了臺州的阮元行轅之中,正好到了這時,李長庚、岳璽等人所屬各部,均已集結(jié)完畢。眼看最多半月,一場惡戰(zhàn)便不可避免,這日阮元也再次吩咐了各路提鎮(zhèn)前赴校士館四照樓中,商議會剿合兵之事。 “定海用黃旗,黃巖溫州用紅旗,閩鎮(zhèn)用白旗,中軍晝行,用五色旗,與敵人接戰(zhàn),先見者即插本隊旗幟,隨五色旗號令而動。各船互傳消息,若賊船接近,近處方可開戰(zhàn),切勿逐遠(yuǎn)以自取亂。若有大盜,宜先安靜,前后左右,以旗進(jìn)退,追盜之時,賊船反擊我軍,勿相避。追捕無風(fēng),則必加櫓,前船行駛過速,則必回待后船,后船不加速或停住不前,則罪之。若過海礁眾多之處,需魚貫而行,爭先者,罪舵工……”阮元喃喃念著李長庚會剿方略,也對四位將軍道:“西巖兄,各位大人,這會剿之策,要在三鎮(zhèn)合力,嚴(yán)明軍紀(jì),勿爭先,勿驚懼,如此一來,自有事半功倍之效。除此之外,各位還有何等主意,還請一一道來,這一仗,我們要有更充分的準(zhǔn)備才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