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不過霍德爾很難算得上是一個好教練,他最出名的不是自己的戰績,而是神神叨叨的鬼怪之說。 在執教英格蘭隊時,霍德爾曾經在帶隊期間使用過巫師,還莫名其妙地動輒棄用隊內核心,只能說英格蘭號稱東方國足不是沒有道理的。 但是教練生涯的可笑不能掩蓋格倫·霍德爾球員時代的光芒,他的技術華麗,腳法出眾。 博格坎普十來歲的時候,霍德爾大概在二十五到二十八歲的生涯巔峰期,難免會吸引年輕熱血的小球員。 “霍德爾的雙腳觸球震撼到了我,如此柔軟和精準。那時我就意識到,如果我要成為世界級的球員,我就需要有世界級的觸球技術。從那時開始,技術的重要性在我心中扎根了。” 博格坎普頓了頓,“而約翰·克魯伊夫是我對足球觀念的啟蒙。” “一天晚上,他來到訓練場,指導我們進行了一次訓練——那真是令人害怕。他可是一線隊的主教練,卻來指導一群十多歲的孩子。” “克魯伊夫注意到了我,他告訴我‘你只要踢比賽,享受足球。’那個晚上的快樂我至今還記得。” “我很欣賞克魯伊夫帶來的美妙的足球,從他身上,我明白了足球哲學的重要性。當足球在你眼中呈現的方式定型后,你會終其一生去追求那樣完美的足球。” “那就是我所要追求的足球。”博格坎普說的有些動情,但是他眼神一暗,“可是這些年,那樣的足球在倒退。而且每個人眼中的足球是不同的——就像我說的,有人認為足球就是為了勝利,他們會不擇手段,而這會殺死足球的很多魅力。” “可是在阿賈克斯,你還能感受到你喜歡的足球哲學,是嗎?”陳耀問。 “是的。在阿賈克斯,我可以嗅到空氣中克魯伊夫留下的文化,除了勝負欲,我們會追求美感,追求讓人愉悅的東西。而不是被戰績、金錢、浮華的世界所逼迫。” “你就像個隱士,丹尼斯。” “事實上我就是個隱士。” “那么,有興趣去英格蘭追求你所喜歡的有美感的足球嗎?” “你的意思是……”博格坎普問。 “我要改造阿森納的戰術體系,就在這個夏天。”陳耀堅定地說,“我相信克魯伊夫的足球哲學能在現代復生——進攻從門將發起,防守從前鋒開始,一腳出球,高位反搶……”陳耀手舞足蹈地說了起來。 “而這些都是組成元素而已,更重要的是,我們要讓復雜的足球變得簡單,流暢,美麗。我們會組建一支協調而團結的隊伍,他們會追尋純粹的足球,也能依靠這個去贏得比賽。” “難道這不讓你感到激動嗎?丹尼斯?理想主義者用他的理想塑造現實,而不是被現實扭曲理想。” 陳耀的聲音變得大了起來,而博格坎普的臉色逐漸變得激動。 如果這個時候切換視角,陳耀可以看到,博格坎普的腦門上,不斷跳出“好感度增加”的字樣……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