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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有些改變也是必須的。”

    艾麗西亞·哈珀教授余光掃到重新出現往這里走來的丈夫，喃喃的說了一句，然后伸手握住了查克的手：“如果再有這么一天，當我失去做決定能力的那一刻，我希望由你來幫我做決定，而不是他。”

    “ok。”

    查克默然片刻后，平靜的答應下來。

    不過是生死抉擇罷了，這個對他來說，不難。

    “艾麗西亞，你，你沒事了吧？”

    艾麗西亞·哈珀教授面對低著頭走進來問候她的丈夫，平靜的說了一聲：“約翰，我沒事。”

    哀莫大于心死。

    不外如是了！

    于是，她甚至沒有松開握著查克的手。

    約翰·哈珀教授鼓起勇氣幾次抬頭看了過來，都不敢和過于平靜的妻子對視，終于也注意到了這一幕，表情一愣，沒有想象中的暴怒，眼神非常復雜，看著這雙手，嘴里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的確很好。”

    艾麗西亞·哈珀教授心中閃過一絲報復的快樂，為的是這么些年她沒有得到一個賢惠美麗的妻子應該得到的對待：“或許我早該這樣了。”

    “沃爾夫博士才剛來沒多久。”

    約翰·哈珀教授耿直的提醒。

    “……”

    艾麗西亞·哈珀教授一滯。

    是啊！

    查克才剛來沒多久！

    不是什么人都能讓她接受，特別是經歷過這樣一個丈夫后，她其實已經對男人不報多大希望了，并且認清了自己的內心……

    如果不是這次的生不如死的經歷，查克甘愿為她冒險解除她的痛苦，她其實連查克都會敬而遠之。

    “你什么時候能出院？”

    約翰·哈珀教授抬起一直看著地板的眼睛，瞄了一眼沉默的妻子。

    “不知道。”

    艾麗西亞·哈珀教授自嘲道：“這要看醫生和查克的……或許我不會再回去了。”

    “你要回來！”

    約翰·哈珀教授提高了聲音，手腳慌亂道：“我在家里等你。”

    說道這里，他似乎深怕妻子說出拒絕的話，轉身就往外跑，姿勢別扭至極，但能看得出來他的努力，以這種別扭的姿勢走到門口，他扶著門回頭看了一眼查克和妻子，低頭道：“我在家里等你們兩個。”

    “……你說什么？”

    艾麗西亞·哈珀教授哪怕經過生死的考驗，自認為已經看透了很多東西，對丈夫哀大莫過于心死了，已經能夠平靜看待丈夫的一切了，可依舊被丈夫這突兀的一句話給閃了腰。

    “我在家里等你們兩個回來。”

    約翰·哈珀教授面對妻子瞠目結舌的詢問，鼓起勇氣又說了一句，然后以僵硬的姿勢跑了。

    “查克，你聽到了嗎？”

    艾麗西亞·哈珀教授臉色一白，有些不確信自己是不是病情反復了，再次出現了幻聽幻覺，伸手試圖觸摸自己身前的查克。

    “聽到了。”

    查克任由艾麗西亞·哈珀教授摸索，安撫她的驚恐：“你沒出現幻覺幻聽。”

    艾麗西亞·哈珀教授感受到真真實實的堅硬觸感，終于松了口氣，從病情反復的恐懼中掙脫出來，隨后就臉色一惱：“約翰他，他什么意思！”

    “他看出來了你要離開他的心思，他舍不得，所以寧愿選擇默認不干擾你的選擇，只求你依舊留在家里。”

    查克耿直的說出了自己的理解。

    “……”

    艾麗西亞·哈珀教授當然也知道這個意思，同時也知道查克的性格就是這樣，卻依舊有些不習慣這種耿直，神色變幻了許久，看著查克問道：“你怎么看？”

    “我不是來拆散你們的。”

    查克一本正經的說道。

    “……”

    艾麗西亞·哈珀教授嘴角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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