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能說的這么難聽,這不是牽扯到咱們家的聲譽嗎?” 永定候放下了手里的藥碗,一臉不贊同的看著候夫人。 站在永定候身后的南雪兒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阿娘,我剛剛在你房里哭的時候,你可沒有告訴我舅舅已經做了大理寺卿啊,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既然舅舅都是大理寺卿了,那這事兒不就結了嗎?讓舅舅把王家人和丁香全都下大獄,不要讓再讓他們出來鬧不就好了?” 候夫人深吸口氣,她掀開了被子從床上站起身,披頭散發的看著南雪兒, “你以為這件事情有這么簡單?王家人和丁香上大理寺狀告咱們永定侯府草菅人命,你信不信他們還沒有走到大理寺門口,這件事情就已經被帝都城里里外外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你讓你舅舅公然將王家人和丁香下大獄,你舅舅這官還要不要做?” “皇上之所以任命你舅舅為大理寺卿,也正是因為你舅舅做官從來都是剛正不阿的,更何況以你外祖的鴻鵠之志,將來要送你舅舅走刑部那條路子,他要往上升他就要鋪好一條康莊大道,倘若因為你這件事情影響了佟家的聲譽,你擔待得起嗎?” “那阿娘就是要活活的逼死女兒嗎?我知道了,阿娘現在只疼那個南弦不疼女兒了,阿娘是嫌女兒在這里礙著南弦的事兒,那阿娘直接說一聲便是,我現在就死在這里,可以嗎?” 永定候下的命令,口吻已經很兇了,候夫人就算是再生氣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按照永定候說的把自己收拾了一番回了佟家。 眼看候夫人不肯讓佟盛出面包庇南雪兒,南雪兒一個轉身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說著南雪兒便要往旁邊的柱子上撞,永定侯瞧著心疼的不行,他一拍桌子指著候夫人大聲的吼道: 侯夫人眼中透著冷怒的光,聲音也極為嘹亮, “南雪兒,不僅僅你擔待不起,便是我也擔待不起。” “將來你舅舅還要不要再往上升?他可是你的親舅舅,南雪兒你怎么這么的自私啊?” “你自個兒養大的雪兒不疼,你倒是心疼起你娘家人來了,這件事情沒得商量,你立即收拾收拾回娘家去找到佟盛,讓佟盛替雪兒和我們永定侯府把這件事情擺平,你是我們南家的人,你嫁到我們南家來,就要為我們南家的名聲考慮。” 候夫人雖然對自己的親女兒有是偏頗,可是卻一向以自己是佟家人為傲,這帝都城里誰不知道佟家人出清官好官? 佟家是讀書人家,家中長輩一向注重子弟清正廉潔,便是子弟為官也得做個注重聲譽的好官,因此佟家在讀書人的心目中聲譽極高。 她在回佟家之前,吩咐著跟在轎子邊上的周媽媽,“到旁邊的風雨樓去買一些點心,我們先去看看弦兒。” 周媽媽心疼的看著候夫人,“夫人,您先歇一會兒,等到了大小姐那里,奴才再叫您。” 候夫人哪里能歇得住,她在轎子里坐了一會兒,又掀開了一點簾子,對外面的周媽媽說, “以往我總是嫌棄弦兒,覺著她上不了臺面,可是弦兒卻從來都沒有同我說過要我替她做些什么,你看看現在這個南雪兒,不僅僅將我們永定侯府攪得一塌糊涂,這會子還要去叨擾我的娘家,真是被寵壞了。” 沒人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