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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跟前，站著可憐巴巴的小程頤，正抱著一只把腦袋塞入翅膀下的黑鳥。

    破案了。

    昨天晚上，床榻上幾百本小話本小冊子，就是這倆熊孩子做的！

    姜瑤深吸一口氣，她把變回原形揍孩子的暴戾想法，暫時壓下來，盡量語氣平靜地說道：“這個主意誰出的？”

    “我！”

    “我！”

    姜瑤點頭，行，還知道兄友弟恭，出了事一起擔著。

    她鏗地把茶碗放在了桌子上，頓時把爺仨都給嚇得抖了抖。

    顧北煜伸手揉了揉她的肩膀，開口道：“瑤瑤，孩子們只是貪玩而已，你也不要生氣了。”

    他倒是一臉輕松，畢竟這件事他可是受益者。

    所以這個做爹的，還是對兒子們多一絲絲關愛吧。

    姜瑤卻無語道：“這是孩子們貪玩嗎？那些東西……實在是不適合他們這么小的孩子看！還有，那么多啊，幾百本啊，他們都是從哪里弄來的？”

    她想要看都弄不來這么多！

    小野弱弱地舉起了小翅膀，“是我讓小金子帶著它的徒子徒孫們，從整個皇宮搜刮的。哦，慈寧宮都有。”

    姜瑤：“……”

    她扶住了額頭。

    現在整個皇宮上下，丟了小話本的人，指不定心中在想什么呢！

    姜瑤光是想想那個畫面，就頭大！

    要不，回頭讓顧北煜走的時候，把倆孩子都帶走吧，都帶去北燕去。

    如果繼續留下來，她擔心不只是整個福喜宮，連整個皇宮，都能夠被這倆孩子給捅個窟窿出來！

    小程頤看著娘親的臉色，的確不太好看的樣子，他連忙抱著腦袋又縮回翅膀中的弟弟，開口道：“娘親，我跟小野都沒有看那些東西，我們只是知道，這些東西能夠幫你跟爹爹，再生個弟弟。”

    姜瑤嘴角一抽，她扭頭去看顧北煜，“你告訴他們的？”

    顧北煜立刻道：“我從來沒說過這樣的話！”

    他也無語地瞪向兩個兒子，“是誰告訴你們這些的？”

    這一次，又是小野，弱弱地舉起了小翅膀，“就，有一次聽小金子傳來的八卦，有個宮女要給外祖父生孩子，然后，她就拿出了那些小本本，小本本上面寫著什么，霸道暴君愛上我……”

    姜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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