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好說歹說才勸好了杜青青,與她閑聊了一日,對楚州的一些事有了個大概的了解,等傍晚寧宴回來之后,只覺得今日白卿卿似是有些不一樣。 “王爺吃菜,這是我讓侯大廚特意做的,你快嘗嘗。” 白卿卿往寧宴碗里夾了一筷子,他此刻的碗堆得跟小山似的,頂上搖搖欲墜。 白卿卿夾完了忽閃著亮晶晶的眼睛:“快吃呀。” 媳婦給自己夾的菜,寧宴自然是一點兒不會浪費,開開心心地吃完后,白卿卿又走到他身后,挽起袖子在他肩上捏起來,“忙了一日累不累呀?我給你捏捏,我的手藝可好了,每回在家里給阿娘捏完她都說松快許多。” 白卿卿信心十足,使出渾身解數想要好好表現一下,但捏著捏著她感到不對勁,怎么這么硬呢?她手酸疼了都好像沒怎么捏得動。 白卿卿不信邪地再次加力,寧宴的肩膀總不能是石頭做的吧? 寧宴享受了一會兒,才抬手捉住白卿卿的手,拉到身前一看都紅了,不舍地用手指輕輕摩挲了幾下,“今兒是怎么了?” 白卿卿被他攥著手拉到身前,順勢在他腿上坐下,一本正經道:“我在吹枕頭風。” 寧宴:“……?” “大嫂是這么教我的,這叫小意溫存,有求于夫君的時候很是有用,她說我大哥都吃這一套,說明肯定是真的。” 白巖那性子在家中說話比白景懷都穩重,對他管用的招數,自然是錯不了。 白卿卿眨巴眨巴眼睛盯著他,輕輕歪了歪腦袋,“管用嗎?” 就見寧宴的嘴慢慢咧出一個可笑的弧度,頭往前埋在白卿卿心口笑得直顫,聲音悶悶地傳出來:“管用,特別管用,這風吹得我暈乎乎的,保證什么都肯答應。” 這么可愛的媳婦是他的,嘿嘿嘿嘿,寧宴心里狂喜,有種恨不得炫耀給全天下知道的心思。 白卿卿滿意了,果然大嫂沒騙她。 她將杜青青的事兒給說了,說的時候越想越氣,磨著牙齒想要咬點什么才解氣,“若她說的是真的,這個何鑫就太壞了。” 白卿卿頓了一下,“不過我也沒有盡信,我知曉你地位不凡,很容易被人盯上,你為人警惕,興許就會有人覺得從我這里比較好入手,我也沒有應下她什么,你若得空便查一查。” 寧宴定定地看她,看得白卿卿有些不自在,“是不是我有些強人所難了?其實也不是非要……” “你不必為我考慮那么多。” “嗯?” 寧宴眉頭輕輕蹙起,“枕頭風不是這么吹的,大嫂還是教錯了,你是我的妻子,可以跟我提任何要求,剩下的就是我想辦法達成,你該更任性一些。” 白卿卿歪著腦袋,“可那樣不好呀,我不喜歡給別人添麻煩。” “我不是別人。” 寧宴的額頭輕輕抵上她的,“我是你的夫君,你能麻煩我,我只會感到高興。” 他和白卿卿的呼吸交融在一起,仿佛靈魂都糅合成為了一個,他在這世上不再是孤身一人,他有了牽絆,能被依賴,哪怕是再困難的事,他都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