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幾個女眷隱約聽見白卿卿說出“狐貍精”三個字,以為她們的想法不謀而合,“可不是嘛,您剛來楚州不知道,那個女的叫杜青青,長了一張魅惑人心的臉,小手指勾一勾,半個楚州的男子都心甘情愿為了她上刀山下火海,您說不是禍害是什么?” 白卿卿坐在側(cè)面,并不能看到杜青青的臉,聽人這么說,她更是好奇得抓心撓肺,急切地想看一看究竟是個什么樣的美人。 只是也不知是不是要照顧女眷們的心情,舞團愣是離她們遠遠的,始終保持著距離,白卿卿也就一直沒法一睹芳容,愁死她了。 宴會廳里大多數(shù)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舞團那里,足見有多吸引人,何鑫心里隱隱得意,余光輕掃了一眼寧宴,心里微怔了一下。 宴會開始后,楚州大小官員無一不想與寧宴套近乎,幾乎是排著隊端著酒杯想要敬淮西王一杯,然而寧宴始終沒有拿起面前的酒杯,臉上一直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讓人心里毛毛的。 何鑫想著,都說淮西王脾氣古怪,喜怒無常,不成想果真如此,且并非是裝腔作勢的姿態(tài),那漫不經(jīng)心誰也不放在眼里的傲慢,透著一股子兇煞,讓人不敢越雷池半步。 因此那些想敬酒的官員又一個個默默地將酒杯放下,不敢有一絲不滿。 不過何鑫還是有底氣的,杜青青在的這個吉月族舞團,但凡他拿出來,無往不利,他就沒見過有男的能不被杜青青的美艷迷住。 人嘛,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淮西王娶了個那么漂亮的媳婦,不正說明他也是性情中人? 可何鑫方才余光這么一看,小心臟就快速地噗通了兩下,這人怎么還是一副不陰不陽的表情?美色當前!他眼里連個欣賞都沒有浮現(xiàn),仿佛面前杵著的是無關(guān)緊要的木頭似的。 “王爺,您覺得如何?這舞團的舞姬,都是吉月族的女子,天生擅舞,身段比尋常女子都要柔軟,尤其是領(lǐng)頭的那一個,乃是絕品,不僅舞跳得好,心氣兒也高,等閑人想要觀她一舞可不容易。” 何鑫正說著,隱蔽地掃了一眼杜青青的方向,只見杜青青腳底輕盈一轉(zhuǎn),從舞團中脫穎而出來到寧宴面前,她身姿輕盈妖嬈,旋轉(zhuǎn)中舞衣擺動,銀鈴清脆,她的手從耳旁拂過,蒙在臉上的面紗便落了下來,露出一張傾城絕色。 但凡瞧見她面容的人,無不驚艷得頻頻吸氣,目光火熱,在旁邊看不到的白卿卿越發(fā)著急了,轉(zhuǎn)過來呀,她也想看! 何鑫見寧宴的目光終于落在了杜青青身上,不由心里竊喜,果然啊,這等好物,還是得用在精妙處才劃算。 杜青青一曲舞罷,垂著頭,在寧宴的注視下似是有些輕顫,愈加的惹人憐,宛若一只純白無瑕任人宰割的羊羔。 寧宴盯著她緩緩開口,“跳得不錯,尤其最后轉(zhuǎn)得挺好看,如此,你去我王妃面前再轉(zhuǎn)一回,轉(zhuǎn)得好,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