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棚子慢慢也來了人,白卿卿以為來賽馬的人不會很多,畢竟大冷的天,但其實并不是,場地上的人可不少,且除了男子,還有不少女子也騎在馬上躍躍欲試。 那些姑娘們穿著鮮艷明麗的衣衫,豎著簡潔利落的發式,神采奕奕,別有一番風采。 白卿卿看著看著都忍不住生出向往,扭頭對瑤瑤說,“現在天兒太冷,等年后開春天暖和了,咱們也去騎馬踏青。” 白瑤瑤聞言,不知從哪兒掏出一個小本本,認認真真將騎馬踏青幾個字記下,那本子白卿卿看過,上面記的全是玩樂之事,可有意思了。 兩人等著外頭的賽馬開始,在棚子里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忽見簾子掀起又落下,又進來了兩個人。 白瑤瑤眼里閃過一瞬興致盎然,坐直了身子不說話。 白卿卿卻是驚訝得很,“你怎么會在這里?” 寧宴動作自然地坐下,“我為什么不能在?” “你不是應該很忙嗎?我聽人說你甚少出現在這樣的場合……” “對我這么了解?跟誰打聽的?” 白卿卿要不是妹妹和牧曙在,就要氣的踩他腳了。 寧宴見好就收,慢悠悠道,“我也總不能一直沒有休息,我也是肉體凡胎,難得空閑出來轉轉,沒想到這么巧遇見了。” 一旁牧曙憨厚地跟白卿卿打了招呼,站在一旁心里想著溫江的囑咐,臉上表情藏得穩穩的。 是好巧哦,他還說大人做什么要那么拼命地將手里的差事抓緊時間了結,原來是為了巧遇,在他看來,大人說自己是肉體凡胎實在是謙虛了。 但牧曙就可貴在聽話,溫江讓他不想受罰就少說話,他今兒記得牢牢的。 白卿卿不知道這些,聽寧宴說他難得空閑,忍不住去打量,發現他臉上確實有些疲色,當即就軟了眼神,關切地問,“晚上可能休息得好?我新制了一味安睡香,效果比原先的要好一些,回頭給你送過去?” 寧宴朝她笑了笑,也不與她客氣,“那我可就等著了。” 寧宴進白卿卿的棚子并沒有遮掩,棚子雖掛了紗簾,但其實是能隱約見到里面的人的,白卿卿與他說了一會兒話后,忽然察覺好像有不少人在打量她們的棚子。 白瑤瑤看她不確定地抬頭看,低聲道:“阿姐沒瞧錯,拜寧大人所賜,咱們這兒可受關注了,場子里的人大半都在看咱們,外面還有人想進來。” 白卿卿看向棚外,果然有幾個身影在轉悠,不過并沒有貿然進入,想來也是在斟酌。 她不由地朝著寧宴感嘆,“我算知曉何為炙手可熱了,原本今日大家都是沖著菊花來的,你一出現,好像都變成沖著你來的了。” 寧宴則全然不在意,泰然地坐在棚子里,都不必他說什么,自有下人流水一般地送點心茶水進來,比起周圍的棚子豐盛的不是一星半點。 他出現在福吉園的消息,如同星火點點一般,悄然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