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安靜地聽著,心里對瑤瑤所言亦是認同,越是見多了人和事,越是會覺得心里不甘。 白瑤瑤的腦袋又扭了回來,“所以,咱們女子就不要對自己有太高的道德約束,不要再為難自己?!? “嗯?”白卿卿一下子沒跟上她,愣住了。 白瑤瑤“哎呀”了一聲,“你干嘛還覺得不好意思去打擾寧大人?那就是因為阿姐你對自己的要求太高了,我跟你說,他們男子對自己的要求才不會這樣,你看那個柯元飛,自己哪兒哪兒都不行還自信的要死,你該跟他學一學啊。” 白卿卿雖然還沒能理解她的意思,但她不想跟柯元飛學,“我才不要,柯元飛真的很讓人不喜歡,我不想跟他一樣?!? “沒讓你學他,是讓你看一看男子寬以待己的程度,你去找寧大人求助,我覺得他肯定不會推辭,而是覺得你遇到了事肯依賴他,他反而會覺得高興。” 白瑤瑤也覺得自己扯得太遠,因此強行又扯了回來,“你還跟他算得這樣分明,你是要喜歡他還是要跟他結拜呢?” 白卿卿:…… 她懵懵地消化著瑤瑤說的話,慢吞吞地往嘴里塞了一瓣桔子,酸酸甜甜的,還挺好吃。 “阿姐,喜歡本身就是一件很沖動的事,會讓人去做原本不會做的事,這很正常,若你時時刻刻都能保持清醒,那就說明,也并沒有多喜歡,不過只是欣賞罷了?!? 白卿卿去看白瑤瑤搖頭晃腦的樣子,又喂了她一瓣桔子,“我想一想?!? …… 寧宴在錦衣衛衙門是出了名的來無影去無蹤,他替皇上做事,行蹤不需向任何人匯報,因此大家也早習慣了他鬼魅的動向。 所以寧宴一連好幾日不出現,也沒有人會問什么。 寧昭以為,小叔一定是有不為人知的重要差事在身,在此期間,他一定要做好小叔的吩咐,斷不能有任何差池。 然后,寧昭就在錦衣衛衙門的暗牢里,見到了小叔。 他進錦衣衛衙門的時日也不短了,尤其在小叔有意無意地關照下,寧昭自詡什么場面沒有見過?他可以面不改色地處理同僚們都不敢的事。 但此刻,寧昭不得不承認,他害怕了。 寧宴臉上濺到了血,并不多,只那么一兩滴,但那血映襯得他的臉仿若修羅,眉眼間的冷意能將人身體里的血凝固住。 寧昭握了握手,讓發麻的掌心恢復知覺,眼神不敢亂掃,小心地避過墻角那一攤。 “小叔,問出來了?” 寧宴的靴子踩著蜿蜒的血跡過來,抽了塊帕子擦手,面無表情,“嗯,不過不止是他們?!? 說完,他嘴角勾起,“有意思,還有其他人。” 寧昭打了個冷顫,“他們已經被抓了,一個沒剩,你說的其他人……” “不知道的事也問不出來,不過那些人要比他們聰明,在里面渾水摸魚,既然是聰明人,想來不會再有動靜?!? 寧宴大步走了出去,寧昭腦殼疼地讓人進來善后,對著面無人色的同僚,他拍了拍他們的肩膀,“過后請你們吃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