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對這些不大了解,但有白銳啊,她看了白銳一眼,白銳立刻點頭,“阿姐說的對,你不要緊張,我阿姐是再好不過的人,你都會些什么曲子,盡管奏來。” 柔娘感激地再次躬身,凍僵的手指也緩和了,便撥弄起琴弦來。 白瑤瑤湊到白卿卿耳邊嘀咕,“阿姐,星樂坊我是聽說過的,里面的樂娘各個都琴藝高超,咱們可能真的賺了呢。” 果不其然,柔娘的彈奏動人心弦,讓人不自覺地心情就放松了下來,甚至想閉上眼睛沉浸其中。 船已經離岸邊挺遠了,白銳讓人停住船,就隨著水波慢慢地晃蕩,船內香爐里用的是白卿卿做的香,淺淺清淡,暖意橫生,又有香茶果點,聽著動聽的樂曲,賞著窗外的景致,愜意自得。 對柔娘來說,這船的客人好相處到不可思議,她不用一直彈奏,一曲作罷,兩位小娘子便會讓她吃東西休歇,或與她隨意聊兩句,歇得她都要不好意思了。 白卿卿察覺到,忍不住笑著問,“莫非星樂坊是以曲子數收錢的?” 柔娘趕緊搖頭,“并非如此……” “那不就成了,大好的日頭,舒心才要緊,一直彈奏你也辛苦,我們也會失了新奇,這樣彈彈停停張弛有度才更自在。” 柔娘至此才真正慢慢放松下來,心境不一樣,奏出的曲子便也不一樣,她再彈奏的時候,樂聲越發動人,連外面伺候的人都能聽得入了神。 一曲還未奏完,外面忽然有人聲傳來,白卿卿睜開眼睛從窗戶看出去,有一艘大些的船靠了過來,似乎有人在喊著什么。 白銳起身,“我出去看看去。” 也不知外面的人說了什么,白銳再進來的時候臉上帶著氣,“不用理他們,他們聽到了柔娘的琵琶聲,非說人是他們請來的,現下又要我們將人還回去,哪有這樣的道理?” 柔娘聞言不安地抱緊了琵琶,忐忑地去看白卿卿的臉色。 白瑤瑤問,“都是些什么人?” “我不全認識,但也識得兩三個,自稱才子實則學識貧瘠,行事做作不說,還愛擺臭架子,自己沒什么本事但這個瞧不上那個看不起,我不耐煩跟他們多廢話。” 白銳言語間跟那些人撇得干干凈凈,怕白卿卿不信,還特意強調了,“阿姐我說的是真的,我雖然從前在外面愛結交人,但我也會挑的,那幾個我可瞧不上。” 白卿卿好笑地看他著急地解釋,“知道了,阿姐信你,不過他們在外面吵鬧……” “不用理,他們也就能逞幾句嘴上的功夫而已,咱們又不理虧,大冷的天兒,讓他們吵去。” 白銳的意思,那些人是不敢真來搶人的,但那些人的船擋在了他們的游船前面,實在是十分掃興。 外頭還有人喊著白銳的名字,幾分玩笑幾分真心地陰陽怪氣,白銳如今的性子已經平和許多,他忍得了,但白卿卿忍不住了。 “我出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