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忽閃著大眼睛,一副她什么都聽不懂的樣子,“我還要受懲罰?我覺得我今日表現(xiàn)得可好了,方才溫大哥還夸我來著。” “你那是湊巧走運(yùn),那兩人倉皇逃出本就心慌,又被你猝不及防地呼救打了個(gè)措手不及才沒事,你問路找誰問不好,偏偏問到最兇險(xiǎn)的人?” “這我哪兒能知道?都戴著面具不說,就算不戴,人家臉上也不會寫著‘壞人’兩個(gè)字呀。” “你還強(qiáng)詞奪理。” 白卿卿望天,他才是無理取鬧! 不過……白卿卿眼里滑過一抹笑意,笑瞇瞇地往前湊了一點(diǎn)兒,聲音軟糯糯地問,“你這么擔(dān)心我呀?” 寧宴冷著臉,“我此行是要將你帶回宣城,如何能讓你在路上出事?” 這個(gè)女人怎么笑得這樣……傻里傻氣的? 白卿卿咯咯咯地笑出聲音,軟乎乎地又靠過去一點(diǎn),“我就想著你一定能找到我,而且我用的可是你教我的法子,我是不是很聰明?你都還沒有夸我。” 寧宴:“……這也需要夸?” “當(dāng)然需要的!” 白卿卿閃動(dòng)著期待的眼眸,寧宴能在她眼睛里看到自己的身影,只有他的身影。 屋子里,寧宴和白卿卿誰都沒有說話,一時(shí)間氣氛慢慢變得異樣了起來。 白卿卿還記得他她這輩子重新睜開眼睛時(shí),就告訴自己這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情意,情字害人,她以為自己這輩子不會再喜歡上什么人了,卻遇見了寧宴。 他與符逸截然不同,換做前世根本不是她會動(dòng)心的類型,她只會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遠(yuǎn)離,不想與之有任何牽扯。 但就這么奇怪,明明是陰晴不定的脾氣,明明嘴巴不饒人,動(dòng)不動(dòng)就兇,白卿卿卻感受到了他的溫柔和可靠。 只是白卿卿依然記得上輩子的教訓(xùn),男女之情強(qiáng)求不得,雖然她隱約覺得寧宴對她也是有意的,還是要問明白才好,她再不想重蹈覆轍。 白卿卿舔了舔微微發(fā)干的嘴唇,鼓足了勇氣開口,“寧宴,你是不是喜歡我?” 她聲音說得很輕,仔細(xì)聽能聽到里面隱隱的顫抖和羞澀,這對她來說還是大膽了些,但她真的很想確認(rèn),因此勇敢地將女子的矜持放到旁邊。 屋外有鳥雀的叫聲,白卿卿卻只能聽見自己心口如雷的心跳,攥緊的手都捏出了汗,卻沒有挪開視線。 就這么一小會兒,白卿卿感受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時(shí)間仿佛停滯住了一樣。 然后,她看到寧宴的眉頭慢慢地皺起來,眼里似有不解,“是什么讓你有這樣的錯(cuò)覺?” 白卿卿后背瞬間就起了一層汗,臉也控制不住地發(fā)熱,眼神明顯慌了,“我、我就是……” “可是溫江在你面前說了什么?你不用在意他說的話,我對你沒有那種心思。” 寧宴的煩躁不知從何而起,溫江跟他胡說八道就算了,還讓白卿卿來問自己?簡直不知所謂! 白卿卿被他眉間的不耐煩嚇到,手腳冰涼,匆匆道了一聲歉便回去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