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白卿卿離開了屋子,寧宴坐在桌邊,出神地盯著自己手上的布條。 正如白卿卿所說,其實她的想法很好,邵臣磊多年來依然與白景懷有聯系,且知曉白景懷的處境,對白卿卿最不會懷疑。 想要傷亡最小地抓到邵臣磊,白卿卿這個誘餌當仁不讓。 寧宴不該猶豫才是,他向來喜歡以最有效的就法子解決問題。 可也不知怎么的,聽到白卿卿要以身犯險,他本能地就否決了,甚至連個原因都沒有…… “喲,卿卿不在你這兒?” 裴凌舒站在門口,捏著把扇子饒有興致地看著寧宴,見他不答話也不在意,自顧自走過來坐下,“卿卿是個很有毅力的姑娘,她既然不在這兒……說服你了?” 寧宴抬了抬眼皮,“駱忱離開了?” “是啊,他不能消失得太久,畢竟邵臣磊還是個多疑的人,至今還沒放棄懷疑他?!? 裴凌舒給自己倒了杯茶,淺啜了一口愜意地舒了口氣,“還是你這里的茶合我口味,所以呢,你為何要反對卿卿的提議,你這么聰明應當有你的考量是不是,說來聽聽?” 他一邊說,還一邊與儒雅毫不沾邊地挖了挖耳朵,洗耳恭聽的模樣。 然而寧宴沒搭理他,裴凌舒嘴角往上翹起來,“我還以為有生之年,都見不到你開竅,不過卿卿是個好姑娘,你會喜歡她也是情理之中?!? “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我只是擔心而已?!? 寧宴朝他翻了個白眼,“她一個小姑娘如何對付老奸巨猾的邵臣磊?邵臣磊怎么說也做過白景懷的副將,上過戰場,拿捏一個涉世未深的姑娘易如反掌?!? “嘖,你就不承認吧,跟我還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 “我不承認什么?” 寧宴一副他沒事找事的不耐煩模樣,裴凌舒腦門蹦出一根青筋,“你不喜歡她擔心她做什么?你是這么好心擔心不相干人的性子嗎?” “此事我們籌謀多年,我擔心不是正常,也不知你腦子里都裝了什么,我看你是跟那些腦子里只有風花雪月的書呆子呆久了?!? 裴凌舒:“!” 他好氣啊,眼前都有些發黑,扇子也不搖了,抖著手指著寧宴,“我看你才是腦子壞了!這么明顯的事駱忱都要看出來了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時候?不就喜歡個姑娘家,怎么了嗎?” 寧宴在他的激動的情緒對比下顯得格外沉穩,微微皺著眉,“我從不會承認子虛烏有的事,難道我還不如你了解我自己?我是覺得白卿卿與其他人不一樣,但那也是因為她本身就不同于一般女子,僅此而已?!? 裴凌舒張著個嘴,僅此而已?覺得人家不一樣對她特別,這特么不就是喜歡? “還有,這種話往后我不想再聽見,我的情況你最是了解才是,我怎么可能會喜歡什么人?這種無聊的情緒,傻子才會有?!? 裴凌舒默默地閉上嘴,本以為,經歷這一路的相伴他是開竅了,沒想到…… “好,我往后都不提了?!? 我就等著看你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