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金可凝眨著大眼睛,興致頗濃的說:“別聊我了,聊一聊你。厲元朗,你從一個縣長降到普通科員,你后悔不?” 要是放在平常,這可算是厲元朗的禁忌話題。 誰愿意揭傷疤? 只是此時此景,為了消磨時間,也為了分散金可凝注意力。厲元朗扒拉著火堆的同時,慘然道出心中所想。 “不后悔是假的,可后悔又怎樣?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改變不了,我只能接受現(xiàn)實。” “其實我挺對不起水婷月的,她身上或許有這樣那樣的小毛病,可跟我犯下的錯誤比起來,微不足道。” “紀(jì)委帶走我的路上我就想好了,我不會隱瞞,錯了就是錯了,沒有任何理由。” “一個男人背叛他的家庭,他的妻子,是最不道德的事情。你可能會認為我大言不慚,會認為我知道錯了,當(dāng)初為什么還會犯錯。” “有句話說的好,對與錯就在一念之間。那時我還在水明鄉(xiāng),因為得了重感冒,需要有人照顧,而我身邊只有她。” “人在生病的時候,身體虛弱,感情也脆弱。一次無微不至的體貼,就會被無限放大,就會蒙蔽人的雙眼,就會讓人產(chǎn)生不理智的行為。” “后來我去西吳縣上任,在途中又遇到了她。因為先前有過這種關(guān)系,久旱的小苗遇到了雨水,一發(fā)不可收拾。” “只是逐漸發(fā)現(xiàn),她接觸我是另有所圖,在答應(yīng)她的要求后,我斷然結(jié)束了聯(lián)系,從此再無往來。” “出來混的,遲早要還的。我還了,在這期間,我經(jīng)歷過我一生當(dāng)中都沒遇到過的挫折和打擊,我為此還得了重病。我沒有怨言,這是上天對我的懲罰,我甘愿承受。” “來祥云區(qū),我的人生起點歸于零蛋,我要從頭做起。同時,我也要試一試我的能力和本事,以前我的仕途算得上一帆風(fēng)順,這里面難免沒有水家的影子。” “現(xiàn)如今,我什么都沒有了。在這里,除了谷翰,沒人知道我的過去,正好給我提供了一個創(chuàng)造自我價值的機會。” “我能不能東山再起,說實話,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往這方面努力,就像我剛開始那樣,從無到有。” “其實在這之前,我已經(jīng)倒過一次,欣賞我的老書記突然離世,我什么都沒有了,只是沒有現(xiàn)在這么慘而已。” 不吐不快。 厲元朗憋在心里的一席話,萬萬想不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會對金可凝訴說衷腸。 金可凝聽得入神,托著下巴,眼睛盯著火堆陷入沉思。 老半晌,她才想起來,問道:“你當(dāng)初受到水慶章的瘋狂報復(fù),為什么不找白晴幫你?” 她知道的還挺多,也是,白晴在常鳴葉文琪婚禮上現(xiàn)身那次,金維信就在現(xiàn)場,金可凝知道也就不足為奇了。 “我麻煩她的次數(shù)已經(jīng)夠多了,我不會事事都找她。我們僅僅是好朋友而已,我不想讓這種純潔的友誼夾雜更多別的東西,那樣,味道就變了。” 金可凝莞爾一笑,搖頭說:“厲元朗,你太天真了,你真以為白晴三番五次幫你,只拿你當(dāng)做好朋友?沒有別的企圖?” “你什么意思?”厲元朗瞪大了雙眼,面露不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