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常勝點頭,又似是想起了什么。 “我先前與你講過,在恪州蛇道的事情,后來鐵刑臺查到,徐蜀王是用了一種叫木鳶的東西。退一步講,到時真把蜀軍逼入絕道,還需分出大軍,占領各處的犄角山勢。” “還有江勢。”柳沉補了一句,“雖然蜀人在紀江,不可能會出現水師,但不管如何,蜀人久習水戰,江勢不得不防。子由莫忘,司州已經是臨江州了。” “曉得。”常勝呼出一口氣,神色間變得溫和,仿佛又回到了那年讀書的年紀。 “平德也該猜出來了。” 柳沉嘆氣,“猜出了一些。若無猜錯……子由是想成為鉤子,將蜀人鉤過來。” “不僅如此。”常勝仰面朝天,“我終究是擔心跛人的,除了我這枚鉤子,還會有另一枚。” 柳沉笑了笑,“子由之計,早已名揚天下。” “拙計爾,不過屢敗屢戰。” “子由的心性,萬中無一。” 常勝沒有倨傲,跟著笑了笑,“便是如此,等過個幾日,你我去了司州,探清情況之后,便著手準備。主公那邊,我會說服他的。” “子由……不怕我將計劃泄出?” “不會。”常勝認真搖頭,“我常子由再不濟,還是有識人之術的。” 柳沉面色動容。 “子由,你我這一輪秉燭夜談,不若同飲一盞酒,如何?” “正和我意。”晚風中,常勝起了身,對著面前的柳沉謙遜長揖。 …… “主公,這便要走了?”在楚州的郡守府外,陳鵲壓著聲音。聲音里分明帶著不舍。 “確是,離開前線的日子已經不短,還需回成都一趟。總而言之,不便再逗留下去。陳先生,西蜀這些年勞煩你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