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以刀割臉骨,但不傷及五官。待傷勢稍后,便像換了一張臉。一般來說,這般的割骨法,維持的時間不長,一般只有二三月,隨著臉骨的復生,終歸慢慢恢復原狀。當初北狄叩關,那位常九郎便是這種法子,不同的是,他是個瘋人,完全不在乎五官輪廓的留疤和傷口,一日割兩張臉骨。” 說罷,東方敬抬起頭,與徐牧四目相對。二人的眼睛里,都分明藏著一份擔憂之色。 如果黃道春所言非虛,那么沙戎王郝連戰,敢割骨易容,說不得真是要親入中原。 “黃道春,郝連戰是個怎樣的人?” “確是一代雄主。”黃道春目光迷離,“蜀王當知,郝連戰十二歲那年,便敢一人一刀,獨戰群狼。老沙戎王死后,又以五百馬奴起家,在王庭外,殺得另一個王子的三千精銳,丟盔棄甲。在得到越來越多的支持后,以極短的時間,便重新穩住了沙戎部落,幾乎沒有喘氣,只隔了年,便帶著五萬的沙戎人,大破北狄二十余萬的部落軍。” “且性子沉穩,賞罰分明,有功則賞,有過則罰,極受沙戎人的愛戴。到了如今,連著北狄的不少部落,也將他奉為了‘大可汗’。” 徐牧聽得不是滋味。若是西蜀逐鹿成功,他定然要循著小侯爺的遺志,攻破塞北草原,復中原之威。 但偏偏,便像扎了堆一樣,沙戎人里又出了一個人物。單單這一份,敢割骨易容,親身入中原的勇氣,便可見一斑了。 “在草原外,還來了不少的使臣,拜郝連戰為共主。” “可知是何人?” 黃道春想了想,搖著頭,“并不清楚。” 瞧著黃道春的語氣,并不像說謊。徐牧的心頭里,一時更加煩躁。 “蜀王,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 “黃大師說的很好。”徐牧點頭,“不如這樣,先關在……先留在城關里,過個幾日,再委以重任吧。” 委以重任……無非是做個開荒的苦力。當然,北邊的許多事情,徐牧還需斟酌,還沒到流放黃道春的時候。 不疑有他,黃道春臉色驚喜,沖著徐牧拜了好幾下,又轉過身,對著東方敬也拜了一番,那期盼的神情里,分明帶著一股“幫忙美言幾句”的意味。 “黃大師,先回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