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常勝,怪不得你。那支西蜀重騎,一直藏著掖著,許久沒動用了吧。這家伙,最喜歡藏拙了。”常四郎無奈坐下。 常勝臉色沉默,“西蜀本陣的戰事,暫且不說,等西蜀重騎一來,恐怕會變得棘手。雖然只有三四千騎,但如今,不知該用何種陣法來擋。” “倉促間,無法布下陷馬陣。我甚至覺得,哪怕拒馬鐵蒺藜一類,都會收效甚微。而且跛人極為聰明,只要重騎沖殺有了勝機,便會立即讓后軍出征。” “常勝,真沒有破重騎的法子?” 常勝垂頭,認真想了想。 “便如一個鐵罐子,刀槍與箭矢殺傷甚低。唯一的辦法,便是斷馬腿,卻又要提前布陣,可蜀人有東方敬在,未必入陷阱。” 久久,常勝抬起了頭,似是想到了什么,神色間有了一絲舒緩。 “族兄可記得,你我小時,玩過的敲罐游戲?” “罐中藏鼠,以石擊罐。” “確是,如此一來,藏在罐中之鼠,要不了多久,便會被震得奄奄一息。” 常勝起身,讓人取來了一件袍甲,又將袍甲鋪在地上。 “族兄請看,這件我北渝的制式袍甲,便當作重甲。按著我的想法,若是想打贏西蜀重騎,扼住其的威力,當有一個最好的法子。如族兄所言,以石擊罐。” “何解?”常四郎揉了揉額頭,發現自家的族弟,變得越來越了不得。他只覺得,有些跟不上了。 常勝拾起一枚石頭,重重叩在袍甲上。頓時,袍甲上的泥塵,不斷被濺飛。 “便如此法,以錘器擊甲。鈍錘之器,雖然也無法破甲,但這樣一來,便像小時的以石擊罐一般,罐中之鼠,會被震得奄奄一息。” 常勝收回動作,抬起的臉龐,顯得無比認真。 “我北渝,只要一支五千的錘騎,便能大破西蜀的白甲騎!” “常勝……你他娘的,腦兒越來越不得了!”常四郎也驚了,看著常勝的表情,充滿了驚喜。 “書山有路,勤為徑。吾常勝,比不得毒鶚跛人,只能窮盡辦法,尋思破敵之策。” 沒有倨傲,反而越發的謙遜。便如他的性子,喜讀書,但他的仲德老師,北渝的局勢,整個天下的歸屬,他不得不踏出了書屋。 常勝對著族兄常四郎,又是拱手一拜。 “愿以燭火之軀,助族兄奪下三十州的河山。”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