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兩日后,從白鷺郡而來的馬隊,終于趕到了成都之前。老友之情,讓徐牧特地出了城,迎在外面。 他起于微末的路,認真來說,周福是第一個貴人。只是后來的路子不同,才消息漸闕了。 當然,還是那句話,對于周福的入蜀,他心里不僅有疑惑,還有防備。 “周兄!”遠遠的,等到周福近了,徐牧帶著司虎,一下子迎了上去。 這模樣,驚得周福立即跳下馬車,不敢有任何托大,拱手而拜。 “拜,拜見蜀王。” “老周,莫要客氣。”徐牧笑了聲,扶起了周福的身子。旁邊的司虎,更是像個怨婦一樣,哭咧咧的,喋喋不休地說著,那年在長陽羊肉湯子的事情。 周福欲言又止,但終歸只是賠笑,跟在后面準備入城。 城邊的驛館里,因為周福的到來,徐牧特地命人,先行備下了宴席。礙于最近和北渝的諜戰(zhàn),他并不打算,在王宮面見周福。 “老周,入座。”徐牧笑著抬手。在樊魯?shù)男爬铮呀?jīng)大致明白,這一次周福入蜀的情況。 為此,他不僅喊來了司虎,讓留在成都的陳盛,也一起趕了過來。都是當初望州的熟人,并無見外。 走出的驛館的殷鵠,平靜地帶上了門。 “老周,你我二人,當初算是拜把頭的兄弟,你若是有難事,不妨直說。”敬了幾盞酒,徐牧抬起頭認真開口。 酒宴上,司虎和陳盛兩個,也跟著轉(zhuǎn)過了臉,看向周福。 …… “故人周福,不過是一只蟬。蟬者,以噪音惑人。”長陽王宮外,常勝皺起了眉頭,聲音帶著冷意。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是當年那個,坐在書房里一心一意讀圣賢的少年。 如近墨者,他的一身白袍,已經(jīng)染了個黑。 “軍師的意思是,后面還有第二人?”閻辟在一旁,想了想開口。 常勝仰面朝天,“我一直在苦思,該用什么樣的法子,才能埋下暗子,讓他在南北之爭的時候,發(fā)揮出作用。” “你不知曉,我這些時日,一直在反復(fù)整理情報。總是擔心,毒鶚在我北渝,是否已經(jīng)做了些什么。但天下皆知,毒鶚病入膏肓,臨死前的遺計,便是定了東陵。” “甚至是黃之舟,我也曾以身代入,如手棋復(fù)盤,若我是他,這一路逃亡,是否能做一名間者。”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