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徐牧轉頭白了一眼。 夜半上山,還冒著細碎山雨,他可不是傻子。 果然,約莫在過了一個時辰之后,在附近之處,兩道人影終于掠了過來。 “我的常威小子!”司虎哭聲大喊。 “喊你娘啊,傻虎,別大聲咧咧!”常四郎罵罵咧咧,一邊走一邊系著袍子。常威跟在他身后,也紅著眼睛,朝著司虎跑去。 “等久了?”常四郎揉了揉臉,在徐牧身邊坐下。 徐牧無語抬頭,“就你今日的這副死鬼樣,還生怕別人不知道,你那手指兒,三下三下地敲,可都把桌頭敲爛了。” “老子帶著常威,冒雨用輕功爬山,認錯了好幾處,這才找到了你!” “你不會先說個地兒?” “那么多人,我能說個卵!狗曰地站起來,和老子先抱一個。” 在夜雨中,徐牧也笑著起身,和常四郎一個熊抱。 這一抱,無關乎天下,無關乎戰(zhàn)爭,只有兩人的友情。 “虎哥兒,你他娘松手,老子要被你箍死了!虎哥兒,我懷里有燒雞!” 夜雨灑下,在半山腰中,四人兩壇酒,喝得不亦樂乎。 “不戰(zhàn)之約的事情,你莫想了,我那邊也要打叛亂,肯定和你簽訂的。”常四郎打了個酒嗝,舒服地躺在濕草上。 “到時候,我說兩萬匹馬,你答應下來,就送五千匹,到時候我會讓常威去交接。” “這倒像常少爺的性子。” “雞毛性子。”常四郎罵罵咧咧,“我他娘的就不想和你打仗,但又不得不打。” “我也不想。” 就好比現在,明明是兩個勢力的王,但此時的兩人之中,都沒有生出任何關于刺殺的擔憂。 “小東家,這些事情你我無法左右。你也知曉我的性子,見了這一回,你我便再難相見了,便都憑著自個的拳頭,來好好打一場。” “好!”徐牧點頭。 “只提這一嘴兒,你我今夜便不再談公事。喝個酒,說個話,管他雞毛的北渝西蜀。” 常四郎捧起酒壇,舒服地往嘴里灌去。 在一旁,司虎和常威兩個,正一邊傻笑,一邊說著成都清館和長陽清館的不同。 徐牧搶過酒壇,在常四郎的罵娘聲中,痛快地灌了幾大口。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