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收聲。”申屠冠轉頭,聲音不急不緩。說話的嚴熊,瞬間委頓下來,停了聲音怒目而視。 “主公,送禮之事,乃是渝州王的推恩毒計。為的,便是離間你我的關系。東萊尚有四萬大軍,征募新軍的事情,也在進行之中。到了年關之時,我有信心,將東萊的兵力,募到六萬余人。” “而這六萬余人,守衛東萊邊疆,再和西蜀合作,至少能擋住渝州王大軍,數月之久。” “渝州王定然想到了這一點,才用計離間你我。申屠家五世家將,還請主公明察。另外,渝州王送來的重禮,我一件未收,盡數在壽光城的城門外,一把火燒了。” 申屠冠的這副模樣,再加上這些解釋,終于讓袁沖的臉色,緩和了不少。 “申屠將軍,我自然是信你的。” “主公的胸襟,比先王亦不逞多讓。”申屠冠也神色放松。他最怕的,便是袁沖誤中敵人之計。畢竟這種情況下,東萊的處境太被動了。 在旁的嚴熊,悶悶地掃了申屠冠幾眼,但礙于申屠冠的威望,并不敢再說什么。 …… 內城長陽,深秋的天時,開始有了沁人的涼意。 走出府邸的劉季,婉拒了陳鵲的勸阻。 “陳神醫,我只出去走走。” “仲德先生,還請回屋靜養,若是涼了身子,恐病情加重。” 老謀士笑著搖頭,“早死幾日和晚死幾日,并沒有什么差別。這個道理,當初的袁侯爺,約莫是明白的。尚能走動,還不如多做些事情。” 陳鵲沉默了會,終歸沒有再勸,站在深秋的涼風中,苦澀地嘆了口氣。 在近侍的扶持下,老仲德踉踉蹌蹌地入了馬車。馬車往前行駛,并沒有駛向皇宮。而是往相反的方向,去了長陽的一個安靜小巷。 小巷最末的一戶人家,有個年輕人等在院子前,臉色平靜至極。在他的懷里,還別著一本泛黃的古法兵書。 等馬車到來,年輕人才知禮地走下了石階,躬身靜候。 “學生常書,拜見老師。” 咳了兩聲,老仲德欣慰一笑,“常書,你又忘了,你族兄幫你改了名,你該叫常勝了。” “讀書時叫常書,行軍打仗之時,再叫常勝。” “哈哈,不錯,很不錯。” 入了屋,老仲德又連咳了幾聲,面色越發地蒼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