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若軍中有奸細呢?我聽說那些世家——” “有個卵的奸細,一個虎威營,一個賣米軍,老子親自帶出來的人馬。” 柴宗又想了想,“我大致明白了,渝州王是要借著戰損之名,將偽裝成戰損的這支人馬,藏入定北關。” “幸好你不是個莽夫。”常四郎笑了笑,“大概在兩日之后,我會放開防線,讓那些出內城的奸細,看清楚戰損的收尾。這件事兒,便由你來辦了,做的漂亮一些。我和你家主公,這一回可是要聯手打狼的。” “請放心。”柴宗抱拳。 “你回吧,萬事小心。”常四郎擺了擺手。 “告辭。” 只等柴宗走遠,常四郎才重新拿起了酒,有些沉悶地灌入嘴里。剛打下河北之地,攏共十州的半壁江山,眼看著就要定策南下了。 卻不曾想,他和成都里的小東家,都齊齊遇到了一個禍害。 他問過老謀士,接納了糧王的勢力,會如何? 老謀士說,強強聯合之下,會形成鯨吞天下的大勢。或許三五年的時間,便能位登九五。但更大的可能,他的勢力,會被糧王的人逐步滲透,變成尾大不掉之勢。 所以,他拒絕了。 在以前,每每遇到這類事情,他總是想起那位老友。他帶兵拒北狄,他安撫內城一帶的百姓,然后,又到這次的拒絕糧王。 每一步的路,他總是想把自己的腳,碾入泥地,碾入那位老友留下來的腳印。 “徐兄,我敬你。” 沒有喊小陶陶,常四郎仰著頭,一個人在林子中,孤獨地舉起了酒袋。便像那一年,他的老友,還沒有被賜下國姓,沒有陷入爾虞我詐的草蛋朝廷。 他們很快樂,得了空暇,時常會躲在林子里飲酒。談國事,談天下,甚至是,談清館新來的小花娘。 如今,只剩他一個人了。 開春的寒風吹過林子,常四郎仰著頭,舉起酒袋一飲而盡。 ……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