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杜風拱著手,沖著右側首位的胖子,長揖一禮。 “此番,若能與糧王合作,當是我內城的大幸之事。只可惜,主公看得不夠遠。” “內城里,亦有一半的世家,愿意跟著他,聽他的話。這事兒,即便難辦,也不能再拖了。早些時候,徐布衣入內城,便該動手殺死的。若是殺死,哪還有后面的爛事。”杜風捧起酒盞,又朝著下方,遙遙敬了一輪。 “聽說,那小東西原先是個邊關棍夫?”場中,有人語氣譏笑。 “連著西蜀的王妃,都是個逃難女。” “諸位,古往今來,一個王朝的興起,在其的背后,定然有無數世家的出力。西蜀?一個靠泥腿子的政權。它想做什么?要用那些泥腿子,為將為相?” “徐布衣已經這樣做了!在西蜀,大多都是起于微末的大將,幕僚。毒鶚賈周,是郁郁不得志的私塾先生。還有東方敬,雖然是個狀元,但卻是跛腿的殘身,他若是入內城討職,怕是連個抄書吏都混不上!” “徐布衣,便是用這樣的人,打下了六州半的疆域。諸位,莫要小覷啊。”杜風笑著開口。 無非是場面話罷了。自家主公經過了這一次的事情,想來,對于西蜀已經恩斷義絕。日后在夾攻之下,西蜀政權還能守幾年? “這天下大勢分分合合,三四百年一個輪回。中原又要改朝換代,但我們這些世家,好不容易才堆起了底蘊,自然要延存千年萬年的。”作為糧王的使臣,右側首位的胖子,放下酒盞淡淡開口。 這一番話,不多時,贏得了滿堂的喝彩。 …… 在蜀州,迎春宴過后的第二天,殷鵠終于風塵仆仆地趕了回來。身子上,還裹著厚厚的冬袍。 “拜見主公,拜見軍師。”走入王宮,殷鵠解下了厚袍,臉色凝重地開口。 “六俠,事情如何?” 先前的時候,徐牧便讓殷鵠,去查一下安世糧行的底。 “不出主公所料,安世糧行的掌柜,明顯是個傀儡,每日只知飲酒作樂,對于糧行的事情,一概不知。” “而且,在去了之后,我發現糧王的勢力,已經滲入了整個內城。糧王有個胖使臣,叫崔福,一直作為糧王的行事人,在內城一帶活動。” “陳安世呢?” 殷鵠搖了搖頭,“沒有查到……另外,還有一件禍事。在內城的俠兒分舵,上個月已經被拔了,應當是那些世家主動的手。” 徐牧皺眉。 很明顯,內城的世家,大多人已經和糧王合作了。也怪不得,常四郎要冬日入蜀,找他聯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