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接風宴很隆重,至少,讓常大爺整個人,顯得非常滿意。喝得醉醺醺的,甚至抱著徐牧,止不住要親上兩口。 司虎嚼著一條羊腿,笑得東倒西歪。連著剛剛好些的常威,也蒼白著臉,陪坐在一邊。當然,有徐牧的盯梢,并沒有沾酒。 “小東家,老子好懷念啊,以前跟小陶陶作對的日子,看著他生氣,看著他鼓著臉,看著他拿我沒有辦法,想想心里就大爽。” “常少爺醉了。” “我醉個卵。”常四郎放下酒盞,聲音變得嘶啞,“我原本就不想造反,我只是看不慣,小陶陶為了這個腐爛的朝堂,東奔西走,直至整個人病入膏肓。” 這句話,徐牧不知真假。但他明白,面前的常四郎,絕對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他捧起酒盞,面朝夜空,遙遙敬了天上的小侯爺。在以前的時候,他便說過,有一日天下太平了,會去小侯爺?shù)膲炆剑煤谜f個一二。 “小東家,早些把江南打下來,滅了左師仁那條老狗。等我穩(wěn)住了河北的民生,便要準備南征的事情了。” “常少爺,你入城的時候還說,不談戰(zhàn)事……” “對啊,剛才不談,所以現(xiàn)在才談。” 我特么的。 徐牧揉了揉額頭,早該明白常四郎的脾氣。 “內(nèi)城里的那幫世家,已經(jīng)坐不住了。占了十州之地后,已經(jīng)有人上表,讓我在長陽登鹿臺,稱帝建都。” “這可不行,民心會亂的。” “我知道,老仲德也知道。他一個生氣啊,直接吹胡子瞪眼,將上表的二三個世家家主,全給踢了幾腳。” 常四郎仰著頭,臉色微醺。 “當年,小陶陶還沒監(jiān)國的時候,我和他還玩得來,經(jīng)常大被同眠,談論國事。他說,王朝不斷更迭,唯有世家延存,千百年來,已經(jīng)活成了蛀蟲。王朝是一株樹,這些蟲子啊,就在地底下,不斷啃著樹根。” “當然,肯定有益蟲,但相對來說,大多都是吃爛樹根的草蛋玩意。” 常四郎打了個酒嗝,還在憤憤不平地說著。 徐牧沒有阻止。 當初小侯爺身死,這天下間,若說最難過的人,便是面前的常四郎。 “做了一輩子的勞碌命,連子嗣都不敢留,到頭來,依然是救不得這爛王朝。有一日去了黃泉,小東家你信不信,我定要指著鼻子,臭罵他一頓。” “常少爺,侯爺?shù)娘L骨,千古無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