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太叔望凍得渾身發青,只帶著最后的五千余人,不知所措。一路之上,他不是沒有想過突圍。但偏偏,不管是哪個方向,都被那位九指無遺堵死了。除了北面雪山的方向,四面八方的,都是圍過來的渝州軍。 “太叔先生,降、降吧?”公孫器哈著冷氣,止不住地裹緊袍甲。 剛巧旁邊有士卒氣絕到地,只說了一句,公孫器立即跑過去,和諸多的河北士卒,瘋狂搶著襤褸的袍甲。 太叔望痛苦地閉上眼睛。慘像橫生,已然是必死之兆。 “渝州王和九指無遺,分三層兵力分割,已無回天之力。除非,天公能長了眼睛,將這雪山削去,將這凍雪化去。” 原先還指望,到了雪山能有穿越的道路。但沒有,便如胡王蓋公所言,莽莽的雪山,是死絕之地。 “放箭!”常四郎披著厚厚的袍甲,臉上沒有任何憐憫。在他的旁邊,白胡子老謀士也抱著袍袖,仰著頭,一雙眸子深邃莫測。 另一處方向,晁義亦帶著人,穿著運送來的冬甲,面容帶著解恨之意。無數的西蜀士卒,也隨著士氣動容。 “替我西蜀忠魂報仇!”晁義振臂。 “殺!”西蜀將士,紛紛怒吼起來。 …… “太叔先生,想想辦法,想想辦法啊!”公孫器嚇得大喊。 解下了大氅,鋪在霜雪地上,太叔望緩緩坐下,仰望著天空閉目不語。 “早知,早知……我公孫器,悔不該聽你之言!誤我,鼠輩誤我!”公孫器聲音激動,連著喊了幾聲之后,居然棄了寶劍,踉踉蹌蹌地往渝州軍的方向,請降而去。 “那是誰?”聽見請降的聲音,常四郎回過了頭。 “主公,是公孫器,和他的幾十個親衛。” “河北盟主公孫器?這小矮子,終歸是被人耍了。”常四郎有些好笑,“他老子背刺了我,他當知道,我說過了什么。仲德,你可還記得?” “燕州公孫氏一脈,要死絕。再者,公孫氏經營燕州太久,留著公孫家的人,對主公的大業,極為不利,我建議立即殺死。” “聽仲德的。”常四郎點頭,“傳令下去,不用管他,直接讓步弓營射殺。” …… “吾公孫器,公孫祖之子,渝州王……吾愿降!此后,甘心歸附渝州王,牽馬養馬,抗擊柔然——” 漫天的飛矢,從不遠處齊齊拋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