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老謀士站在一邊,他自然明白,自家主公嘴里的老友是誰。這天下間,自家主公很少給人敬酒。 一個是活著的小東家,另一個,是死去的國姓侯。 “前些日子,燕地里的暗樁,傳來了一道消息。在公孫祖將兵力調(diào)去河北之后,塞外的柔然人,趁著燕州兵力空虛,再加上冬雪鋪路,想要踏入中原。公孫祖的兩萬弓騎雪夜回師,殺退了柔然的三萬大軍。” “都入冬了,這些塞外人,總是賊心不死。我一直不愿意說,五尺三的小侏儒,鎮(zhèn)守東北疆是有功的。但不管如何,在內(nèi)城與河北之間,誓要決出一番雌雄。中原孱弱久矣,該換新天了。” 老謀士在旁,認(rèn)真點頭。 “明年,小東家攻涼州,老子攻河北。若是小東家在此,我定要與他對賭的,看誰的動作快些。” “主公,還有左師仁,會攻萊州。另外,在河北西南面的青州,原先是各家混戰(zhàn),但聽說一個唐姓世家崛起,在入冬前,盡占了整個青州。在明年,或許也會用兵。” “唐姓?十代文儒世家的唐姓?” “正是。” “文人也要爭天下了。”常四郎笑了聲,“驢兒曰的老花娘涂胭脂,臨老還騷了一把。” “主公,注意言辭!”老謀士板著臉。 “知曉知曉。”常四郎轉(zhuǎn)了身,攀住了老謀士的肩膀,兩人慢慢往前走。 “仲德你不知道,若不是戰(zhàn)事吃緊,我是想入蜀的,和小東家好好喝一場。我還聽常威說,成都里的大清館,姑娘很敬業(yè),比起長陽來說是各有風(fēng)情——” “主公……若不然,在世家里,挑選一個王妃。” “挑個雞毛。”常四郎搖頭,“我寧愿去清館玩,也不愿意養(yǎng)出一頭狼。等哪日我大勢定了,這些事情再拿來商談。” 老謀士嘆了口氣,也不說什么,任由自己主公攀著,重新往皇宮里的大宴走去。 …… 滄州皇宮,同樣在大宴群臣。 坐在龍椅上的袁安,端著玉盞的手,帶著絲絲的發(fā)顫。 “朕,與諸卿共飲。” 無人理他,滿朝的文武百官,皆是沉默相對。只等袁安身邊,蘇皇后款款舉杯之時,整個皇宮宴席,才熱鬧成一片。 袁安仰頭,將酒灌入嘴里,約莫被酒氣嗆住,不一會,他整個人扶著龍椅,劇烈咳了起來。 皇宮里觥籌交錯,皇宮之外,早已經(jīng)是白雪皚皚的一片。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