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主公莫急,我腹中已有良策。先前主公何其遠見,不顧反對,要鑿通暮云州與蜀州的羨道。這條羨道,便是制勝的關鍵。” “靜等文龍妙計。”徐牧笑了聲,在手爐里又添了細柴,推到賈周的身邊。 “回了成都,如若沒猜錯,會有兩個人,親自來見主公。”賈周伸出手掌,在手爐邊烤了烤,聲音帶著嘆息。 徐牧當然知道,賈周說的是誰。 一個是韋家的人,另一個,則是恪州的黃道充。 “文龍,你說黃道充是不是早有所料?送過來的押寶族人,突然就反了。” 賈周想了想搖頭,“應該不是。黃道充要是想做局,在以往,明明有其他更好的機會,不至于冒這次險。只能說,是家里養的犬,忽然變成了豺狼。主公若是有想法,可多要些好處。” “黃道充八面玲瓏,如何也想不到,一匹害群馬,差點誤了他的大局。” 賈周將手縮回袍袖,笑了聲,“蜀州現在勢大,主公的拳頭硬了,他會親自來請罪的。” “至于韋家那邊,我不好說,主公可自行抉擇。” 徐牧沉默了會,“文龍,聽說家主韋程,為了力證韋家清白,飲毒就義。” 賈周搖頭,“這沒有道理可循。叛了就是叛了,不管是儆效尤,或是尋個蜀州百姓的出氣口,韋家都是最好的選擇。再者,主公原本不受世家所喜。韋家先前,是造船有功。但現在,已經過大于功了。當然,這一切需主公定奪……” “明白了,文龍。” 徐牧嘆出一口氣,還想再說,才發現面前的賈周,已經有些昏昏欲睡。身子孱弱,又連番趕路,殺司馬堵董文,估摸著是真累壞了。 馬車里,徐牧起了身,解下身上的大氅,小心地蓋在賈周身上。 “牧哥兒,玩雪啊!”馬車外,正跑馬的司虎,激動地拖著斧頭,在雪地上割出一道道的長痕。 徐牧掀開車簾,看了眼外面的白雪皚皚。都凍縮卵了,他一步也不想走。 “牧哥兒,來玩堆雪!” “玩個鳥。”徐牧喊了一句,重新縮回馬車。 徒留騎在馬上的司虎,沉默地垂了頭,往下看去。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