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溫狼城的主將,叫董初,涼州王室的旁支。認真來說,和涼王董文除了血脈之外,還有些淵源。雖然不算正式弟子,但也算得涼州狼箭的取業(yè)之徒。當然,和董文這種入室徒子,是無法相比。 挎著一張牛角弓,身子壯碩的董初,即便近了五十,依然是精神抖擻。仰起帶著虎頭盔的滄桑臉龐,此時,董初充滿了戰(zhàn)意。 “將軍,離廬城不到五十里了!” “多派探哨,打聽清楚廬城的情況。” 廬城狼煙請援,他是歡喜的。手里的這一張好弓,許久沒沾血了。董家人坐鎮(zhèn)涼州數百年,宗廟里,有一將臺塔。他無時無刻都在祈愿,能打出一場大勝,仗著手里的寶弓,以及胸懷里的兵法韜略,堂堂正正地入董氏將臺塔。 至于老王的死,他并未多悲痛。這偌大的涼州八郡,早該有一位進取之主了。很明顯,董文是符合要求的。 “吾的寶雕弓,當飲血了。” “急行軍,與廬城守軍呼應,夾擊蜀州徐布衣!” …… 一日后,涼州南面的天色,變得越發(fā)暗沉。 蜀軍攻堅的勢頭,沒有任何停頓。疲軍退下,便會有另一方陣,繼續(xù)替補而上,攻城殺敵。 同樣,在廬城的城頭。為了死守,榮宮連后備營都動用了,想盡一切辦法,擋住攻堅的蜀軍。 “將軍,士卒疲憊不堪,開弓都吃力了。” “我自然知道。”榮宮咬牙切齒。此番的光景之下,不僅是士卒,連他也一樣,兩日兩夜的時間,不曾休息一番。 但沒法子,蜀人的攻勢太過凌厲,那位布衣賊,是不打下廬城,根本不會死心。 “去,清點一番輜重。廬城里的百姓,不過是桐油脂油,都務必獻出來,作守城之用。” 裨將領命而去。 榮宮的目光,一時盯著城外,又一時看向東面的方向。他只能企望,那支溫狼城的援軍,能平安到達廬城,夾擊蜀人。 “進攻!” 一個徐將軍老裨將,隨著怒吼,夾白的頭發(fā),在沙風中飛舞。 在老裨將的身后,新一輪的攻城方陣,繼續(xù)往廬城行進,頭陣舉盾掩護,后陣張弓瞄準,只等一撥投石過后,接近了城關之下,便將密集的飛矢,往城頭拋去。 “沖城車,把沖城車再推過去!” 兩日兩夜,至少壞了四架的沖城車,都沒能撞開廬城的大門。司虎罵著娘,披著的厚甲,早已經沾滿了硝煙和沙塵。 徐牧抬著頭,目光沉沉。 他有信心,只要賈周打援成功,截住溫狼城的援兵,面前的這座廬城,必然是蜀州的囊中之物。 涼州城那邊,司馬狐貍和董文,也差不多要開始應對了。 …… 石林里,賈周依然穩(wěn)坐,只不過身子依然有些孱弱,偶爾會咳嗽一聲。 “軍師,軍師,溫狼城的援兵,已經不到五里路!”有斥候來報。 聽見這一句,賈周才露出淡淡笑容。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