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渝州城,客來茶館。 “長陽的事情,我不會插手。”掩去哭腔,常四郎聲音逐漸變得平靜。 “至于封不封王的,我也不在乎。你回了長陽城,便告訴那位新帝,最好安分一些,他的位子,可是小陶陶舍命換來的。” “若不然呢……” “他坐不穩,我來坐。”常四郎毫不掩飾,“小陶陶以將死之身,扶住了大廈將傾,就憑這一點,我暫時不會動。開春之后,哪怕北狄打到了老關,我也能幫著擋。我們打歸打,但狄狗卻不能踏入中原一步。” 徐牧起手抱拳。雖說是內患之斗,但常四郎敢說擋住狄人,便足以證明,他確是吊卵的好漢。 “再告訴那位新帝,渝州附近的八座城,以后稅收和募軍,都歸我來管,他若有牢騷話,離得也不遠,夠膽的話,讓陳長慶過來走兩步。” “也別想著讓老子上歲貢,他這面兒,我是給小陶陶的。” 徐牧登時苦笑,“你好歹是做王的人了,這脾氣兒真沒變。” 常四郎搖頭,“你不懂,我并不看好新政。你可以夸小陶陶救了江山,但你不能指望,一株爛樹根里,會長出什么參天巨樹。” “明白了。”徐牧嘆出一口氣。 “若不然,這次你過來跟我。”常四郎舊話重提。 “我拒絕。”徐牧笑著搖頭。 “驢草的,憑什么我輸給小陶陶,你幫他,卻不幫我!” “他救的是天下,救的是萬民,無任何的私欲。” 常四郎瞬間沉默,久久,才有些哽咽地點頭。 “這一次,你倒是沒說錯。算了,咱不提這一嘴了。” 恰好,茶館的婦人掌柜,親自端了熱茶和瓜子兒,小心放在桌面上。 常四郎趁機出手,揩了一把油水。 啪。 揉著被打疼的手,常四郎繼續冷靜地開口。 “我便問你,那位新帝有沒有說,許你一個什么官職?” “還不知。”徐牧老實回答。 常四郎皺了皺眉頭,“最好小心些,你也該明白卸磨殺驢的道理。便真到時候,成了一頭被人宰割的傻驢子。” “這個我自有主張。” “記著我的話,要做就做一品,給個二三品的,直接撂擔子不干,以你的本事,狼行千里的,去哪里吃不到肉?” 徐牧努嘴。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