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共十二騎人影,在午時的飄雪天氣中,“踏踏”出了馬蹄湖。 近二百里的路,加上霜雪難行,足足到了第二日清晨,才堪堪到了湯江城。 守著城門的二三個兵卒,待看見徐牧之后,臉色盡是吃驚無比。面前的小東家,即便是化成了灰,他們都認得。 聽說,前些日子在渭城那邊,還折柳枝抽了四大戶的盧公子。 “我臉上長了瘡?”騎在馬上,徐牧冷冷開口。 “小東家,并、并無。”一個老兵卒急忙開口。 “可欠你銀子?” “也無……” “那城門怎的只開半扇!” “清晨都只開半扇——” 老兵卒急忙捂住了同僚的嘴,慌不迭地小跑過去,把兩扇城門都推開。 徐牧冷笑著拋了一錠銀子,這才帶著后頭的人馬,緩緩踏入城里。 由于是酒城,清晨的街路上,多的是宿醉的老酒鬼,趴在巷子與河邊,抱著寒風入睡。 不知凍死了幾個,有寥寥的當值官差走來,一邊摸了碎銀子,一邊收尸。 終歸有人看見了徐牧,以及后頭的十余騎人影。 當初這小東家,在湯江城里伸手撈食,便如同個煞星一般,連四大戶的臉面都不給,還搶了大份額的酒水生意。 “那崽子?入湯江城?帶了幾人?” 渾身裹得嚴嚴實實的盧子鐘,得到消息之后,眼睛驀然怒睜。 “確是,帶了十余人,回報的護衛至少有四五輪了。” “他入城作甚!” 盧子鐘想著想著,臉色一下子漲紅,不管不顧地開始翻箱倒柜,把珠寶銀票都塞入袖子里。 “子鐘這是?” “三叔,他仗著小侯爺的虎皮,入湯江還能作甚,定然又想抽我!”盧子鐘臉色委屈,“給我一年時間,我明年入仕戶部,說不得能和蕭宰輔搭上線。” 若放在以前,他是不怕的。但上次在渭城里,小東家下手當真是兇狠的,整個兒被他抽成了爛粽。 “子鐘,你這會兒又沒有做錯事情,怕他作甚!再說了,那崽子也沒有要打打殺殺的意思,便只入了河子邊的清館,找花娘吃酒。” “他找花娘?” 盧子鐘怔了怔,不知覺地身子一頓,不多時,便又忽然想明白了什么。 “三叔,我曉得了。這小東西,是想耀武揚威。先前在湯江城,他被我等欺成了狗兒,如今靠上了國姓侯,定然要狗仗人勢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