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些營兵!真不講理!”李小婉還在生氣,喋喋不休了一陣,又突然想起什么。 “喂,徐坊主,先去官坊那邊!” “我正是這么想。”徐牧干脆利落地點頭。 一想到這三個祖宗馬上要剝離關(guān)系,他就忍不住地很開心。 “牧哥兒,都無人了。” 馬車駛過斑駁的石板路,不同于往日,原本的繁華的鬧市街,一下子變得空落落起來。 要知道,以前在望州的時候,即便是深夜了,都會有不少小攤販,支起攤兒,賣些煮面以及雜糧糊糊。 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 舉目之下,死寂得可怕,偶爾有酗酒的老酒鬼,趴在冰涼的石板上,發(fā)出撕裂胸膛的咳嗽聲。 “才黃昏天,連巡街的官差都不見了。”周遵顫聲吐出一句。 徐牧面色發(fā)沉,不敢再耽誤,讓司虎催了馬,繼續(xù)往官坊的方向奔去。 可惜到了官坊,面前的景象,讓徐牧更是失望。 偌大的望州官坊,此刻,只剩下當(dāng)初那位錄地契的老官差,正抱著一盞油脂燈籠,坐在官坊前的椅子上。 似是睡著,又似是垂頭不想言語。 馬車停下,一行人匆匆走下來。 “前輩。”徐牧猶豫了下,走近兩步,躬身抱拳。 連著喊了三聲,老官差才迷迷糊糊地睜了眼,舉手抹去眼里的濁淚。 “列位——”老官差嘶啞開口,沒說完半句,便將目光定格在徐牧身上。 “我記得你,老馬場小東家,先前是個棍夫……我想想,你叫牧、牧?” “前輩,徐牧。” “哈,記起了。”似是來了人,老官差難得歡喜一場,起了身,佝僂身子打著油脂燈籠,把人往官坊里迎去。 后頭的李小婉剛要急聲發(fā)問,被徐牧眼神一瞪,活生生把話憋了回去。 “前輩,怎的不見官差了?官頭田松,還與我相熟的。” “無人了,都無人了。前些天便出城了的,這些個吃皇俸的,都是不吊卵的貨。” “府官呢?還有許多官丞?”李小婉終究忍不住,小聲開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