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費了一番路程,先是折返暮云州,再經涼地北上,轉道定州,最后,才從定州往東而去。 河北這幾年的時間,常大爺都和幾個州王在干架,又是背刺又是結盟。可以說,為了這塊難啃的硬骨頭,常大爺早把牙齒都磨好了。 路有流民三兩撥,并非是喪家犬的模樣,而是循了交待,往內城的方向遷徙。 徐牧估計,對于流民這些,常四郎早已經有了安排。 “牧哥兒,這地,不如蜀州好看。”剛入壺州,司虎便急咧咧地開口。在旁隨軍的許多護衛,亦是一臉的附和。 如他們,曾經為了蜀州南征北戰,早已經將蜀州認作了故鄉。 徐牧沒有答話,帶著人繼續往前。 來之前,已經書信了兩封,送到常四郎那邊。茲事體大,這一趟,他不得不親自過來。 剛到壺州邊境,已經是將入秋的天氣。 “尋渝州王?你哪位?”守邊關的渝州大將,皺眉開口。 “渝州王的老友故人。”徐牧笑了笑。這一番路程,按著東方敬的意思,他們這八百余人,還扮作了販馬大商。六州之王出境,再怎么講,都是一件務必小心的事情。 當然,還有定州之虎陸休,親自帶著七千人,在后緊隨。 守將的渝州大將,臉上露出笑意。 “河北戰事膠著,只有往外逃的人,你偏要往里走,莫不是當我傻子?一炷香內,我勸你趕緊走,若不然,我必帶軍出城,將你當作奸細拿了。” 如這種情況,徐牧早有所料。沉默了下,他并沒有著急,退回壺州外的林子,先作休整。 常大爺收到了信,毫無疑問,會派來心腹親信,帶他一路過去,更有可能,是老熟人常威,親自趕來一趟。 “以后我見著那賣米的,先揍兩拳再說。小常威原本欠我兩頓酒,現在是二十頓了。” 沒理會司虎喋喋不休的邏輯,徐牧坐在樹樁上,思索著勸服常四郎結盟的話。老友歸老友,但不管怎樣,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常四郎做事情,也肯定要從內城的利益出發。 另外,河州那邊,老將廉永身子年邁,確實是個問題。 “主公,林子里有人。” 才休整沒多久,隨軍的一個都尉,迅速來報。 “哪兒的人。” “五六十人,剛巧也在林子里歇腳,看模樣,似是河北的皮貨販子。” “離遠些,夜里增點人手值哨。” 這種節骨眼上,徐牧什么事情也不想招惹。這是河北,不是他的西蜀。由于戰事不休,有的不僅是流亡的百姓,亦有許多,將腦袋拴在褲腰,咬咬牙嘯山聚成匪的。 “主公,有個老頭兒,說認得主公……想過來一敘。” 徐牧皺了皺眉,這次出行,他已經很小心。 第(1/3)頁